第17章 西进受阻 疯狂报复17（2 / 2）

李大爷：“你急啥？”

万达天：“听大爷说完。”

李大爷：“是工作，也穿上那白大褂了。”

万达天：“李大爷，我们最想听的，还是领导对咱们的下一步的指示。”

李大爷摆出一副首长的样子：“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锄奸队已不适应斗争形势的需要，而是转为开展敌后斗争，宣传、组织老百姓，团结一切抗日力量，对敌斗争。还要获取日伪情报、瓦解那些心在曹营心在汉的，对罪大恶极的绝不留情。让咱们成为楔在日军心中一颗钉子。”

万达天：“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更重了。”

李大爷：“因此呀，八路军总部决定，将锄奸队改为敌后武装工作队，简称武工队。重点放在发动当地群众，掌握敌情，破坏交通仓储，惩治罪大恶极汉奸，配合主力部队粉碎敌人各种阴谋。”

谭钢：“爹，首长就没对咱们前一段锄奸情况？”

李大爷：“知道你小子心急。这不，嘉奖令。对你们骚扰日军巡逻队，偷袭守城治安军，击毙皇协军队长，尤其是除掉日军军曹，大加赞赏。”

万达天向李大爷伸出手。李大爷有些纳闷。

万达天：“就没有再送两双鞋？”

李大爷打开包袱，把两双绱底布鞋摆在面前：“你们俩呀，一人一双。”

金风山和万一静跨进万里庙饭店后门，走进后院，来到地下室里，见到刚从电报室出来的王锡奎。王锡奎将一份电报交给金风山：“上峰来电。”

金风山看完电报，甩给万一静，怒气冲冲：“坐镇大后方，说话不腰痛。有本事的到这来试试。对我们这一段刺杀行动不满！那些敌人不是傻子，更不会伸长了脖子任人宰割。”

万一静指着电报：“这里可说了，八路那边却战果累累，劫军火，除汉奸，还偷袭日军巡逻队。这消息是怎么传到上峰耳朵里的？”

金风山：“能有谁？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上峰在这个城市还安插着其他人，和咱们是两条线；这二是咱们特勤队有人通天的，直接与上峰连着线呢。”

万一静：“上峰，还有内线？”

金风山：“上峰的老传统了。”

王锡奎：“老板，上奉命令不惜代价，再次刺杀。”

金风山：“万一静，你父亲既然是市长秘书，一定掌握程卓的行踪。能不能侧面了解一下。”

万一静：“我们父女俩虽见过面，可还没有相认呢。”

金风山：“那你就应该大义灭亲。”

万一静：“那可是我亲爸。”

王锡奎插上话：“老板，你消消气。我看这样如何，咱们呀，先找几个容易啃的脆骨，剃掉几块，一来，和八路比试比试，说明咱们特勤队不是吃干饭的；二来，也让上峰看看咱们不是孬种。”

金风山：“这个，可以。没大的，小的也可以。那这样，咱们下一步安排是。”

已是深夜，昏暗的街道、和衣而睡的乞丐、粗布烂衫的打更人，一切显得那么寂静。

两个人影从小巷子里窜出来，沿着屋檐下，蹑手蹑脚。忽然，一阵摩托车的“突突突”声响起，两个人影钻进小巷子里。日军巡逻的摩托车队驶过，两个人影疾步蹿过大街，消失在深巷子里。

清晨，黑色轿车停在市政府门前，程卓下了车，无数眼光注视着，楚天翔护卫着程卓走进院门。也就在这一时刻，擦鞋的、买糖人的、拉黄包车的、还有一些小乞丐不约而同汇拢在大门口，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卫队，还有黑衣人、无聊的闲人，似乎早已习惯，可那一双双神色各异的眼神告诉你，这里不但水深，还波涛暗涌。

一走进办公室，万达铭就迎上来：“市长，日军司令部山谷来电话，请你前去开会。”

“什么内容？”

“没说，不过，电话的口气有点反常。”

“我明白了。”

“报纸，今天的。”

程卓接过报纸，看了一眼头版，又翻过来，看看广告栏，放进公文包。

在日军司令部会议室里，井倍三郎等日军军官，市政府程卓及有关官员围坐在会议桌前。

门开了，田本次郎怒气未消，走进来。与会者立即起立。

田本次郎摆摆手请大家坐下。

田本次郎开了口：“今天，有军方，政府方面开个会。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市要员，维护大东亚秩序，是在座各位的职责，各位的尽心尽力也无可置疑，只是近期，各种骚扰不断，反日分子十分猖狂，你们都感到了自危，这不仅是对在座的威胁，更是对我大东亚事业的威胁，因此，清除这些反日分子事关重要，不清理，我们就无安宁。井倍三郎中佐会到你们各个部门，调查反日分子，你们要配合，大大努力的配合。程市长，在座的都是你手下的部门，你看呢？”

程卓：“我代表市政府和各个部门表示，为了大东亚秩序，积极配合井倍三郎课长的一切调查，同时，我们也开展内部调查，不给反日分子可乘之机。司令官阁下，请放心。”

田本次郎：“嗯，程市长，我的，信任你的。”

程卓对坐在对面的井倍三郎：“课长阁下，听从你的安排。”

井倍三郎站起向程卓弯腰示敬。

人们散去，田本次郎留下程卓和井倍三郎。

田本次郎：“程市长，政府中被杀的，你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空缺人员立即补充。可不能影响政府的正常工作。”

程卓：“我回去就安排，三天内到位。”

田本次郎：“井倍三郎君，配合好程市长，把好新任人员选定的关。”

程卓：“司令官阁下，你放心，我们挑选的人员，先请课长审定。”

井倍三郎：“是相互配合。”

田本次郎：“程市长，你的安全仍然是我们的头等大事。”

程卓：“这我很了解，皇军的宪兵，尽职尽责，我的感谢。”

田本次郎：“不过，你的，常去的那地方是个夜总会，天南海北，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的，提防点。”

程卓：“司令官阁下，您的，提醒的好。”

程卓从日军司令部出来，坐上汽车，眯起眼睛，深思着：田本次郎话，什么意思？看来，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日军的掌控之中。这个夜总会可是市里的独一家，常去夜总会，不仅仅是活动身心，还是想通过到夜总会，摸清吸引那些对自已感兴趣的人到底有多少，都怀有什么心思。不过，这夜总会毕竟是个充满杀机的地方。以后，夜总会，是去，还是不去呢？去，继续去。如不去了，洁身自好，反而会引起那个野吉二雄的怀疑。

井倍三郎回到情报科，对值班军曹：“马上通知山野、良子君到我这儿来。”

片刻，山野和良子君走了进来。

井倍三郎：“你们先把已经掌握的情况说一下。”

山野递上一份材料，放到办公桌上：“这是近期我们收集到的有关反日分子和可疑分子的情况。”

井倍三郎看着名单：“马上逐个查实。”

山野：“是！”

井倍三郎：“良子君，你可知道你的任务？”

良子君：“明白。”

井倍三郎：“我就纳闷，这几次的失利，到底问题出在哪儿？是八路？还是特勤队？还是，既有八路，又有特勤队？”

良子君：“最难防的还是内部。”

井倍三郎：“嗯。军部情报课对近期发生的情况，十分不满，虽然不能确定重大情报泄露的目标，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反日分子在我市还是很猖狂的。因此，必须严密审查每一个可疑的人员，尤其是已经掌握的重点人物，打开突破口，剿灭反日分子。”

山野、良子君：“嗨！”

楚天翔快步来到程卓办公室，急切的敲敲门。

程卓：“请进。”

楚天翔兴奋地进来：“报告市长，梁大勇伤愈出院了。”

程卓：“快！快！请进来！不，我去接他。”

程卓高兴地走向门口。梁大勇站在面前，向程卓敬礼：“程市长，梁大勇向市长报到！”

程卓一把拉住梁大勇的手：“我真的感谢你！好兄弟！”

梁大勇：“市长，我是您的部下，在所不辞。”

程卓：“不！是兄弟，生死之交的兄弟。”

楚天翔：“市长，你的身份？我们真的是对你，是一种敬畏。”

程卓似乎清醒了：“嗷，敬畏？警卫？警卫。那好，不许再提敬畏，就是警卫吧。来说说你伤情恢复情况。”

程卓把梁大勇请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水，递到梁大勇手中：“喝吧，以茶代酒，是我的一片心意。楚队长，你也别站着啦，坐呀，快坐。”

楚天翔：“多不好意思。”

梁大勇：“程市长，我敢于当你的替身，是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

程卓纳闷：“嗯？”

楚天翔从沙发上站起来：“市长，我先给你磕个头。”

程卓：“不！这是咋回事呀？你这样，可就把我给闹懵了，有话直说。”

楚天翔：“你记得你的老家吧。你还记得家里的杂工楚六吧？楚六有个儿子楚小憨吧？你应该记得那个躺在床板上准备下葬的孩子吧？”

程卓：“楚六、楚小憨，我记不起来了，可那躺在床板上准备下葬的孩子，我是永远忘不了的。”

楚天翔：“谢大恩人！”

程卓：“你？！”

楚天翔：“我就是那个躺在床板上准备下葬的孩子呀。我的程家小少爷！大恩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