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含恨赴死 血洒茶楼11(2 / 2)

万一静:“你以为日军傻呀。其实日军自取得那颗子弹壳,就暗中调查。虽然这次除掉狙击手,日军不会因为除掉狙击手掉以轻心,他们也会想到,这是丢车保帅,更会加强戒备的同时,摸查我们的行踪,这才是最危险的。”

金风山:“万一静,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再选个地方,作为咱们备用联络站,注意,就你一人知道。”

万一静看看王锡奎。

王锡奎:“嗯,听站长的。就你一人知道,就你一人知道。我绝不打听。”

一身商人装束的万达天和谭钢来边走边聊,来到万里庙饭店门口,四处张望一下,万达天:“是这吗?”谭钢点点头。万达天抬脚迈进门槛。

店小二忙迎上来:“客人两位,里边请呐!”

万达天和谭钢走进店里,伙计迎上:“二位是吃饭还是打尖呢?”

谭钢:“吃饭。”

伙计:“好嘞,贵客两位,楼上请嘞您呐。”

万达天、谭钢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伙计对柜台账房先生比划着“八”字,账房先生点点头,转身去了后院。

金风山、王锡奎正在密室里看着挂在墙上的市区地图,

账房先生敲门进来,来到金风山跟前,比划“八”字:“老板,来俩贵客。我瞅摸着像是打票车的。”

王锡奎:“打票车的?我见过吧?”

账房先生:“有一个,你呀不但见过,还挺熟的。”

王锡奎:“你是说,搭过手。”

账房先生:“哎,掩护过咱们撤退。”

王锡奎:“那他们是专程来的,还是路过?”

账房先生:“瞧他们那神态,不像是知底的。”

金风山:“他们是打尖还是吃饭?”

账房先生:“在楼上吃饭。那个老板模样的,我想起来,是和记商贸的老板。”

金风山思索着:“他们咋到这儿?有目的,还是偶尔?”

王锡奎:“好了,你出去照应吧。”

待账房先生走了,金风山对王锡奎:“去,派人跟着,注意不要暴露。”

王锡奎:“老板意思是?”

金风山:“是什么?”

王锡奎:“这俩不速之客到咱这儿,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而是冲着咱们不远处的市政府来的吧。”

金风山:“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锡奎:“那正好,这儿离市政府近,没准就有日军对一些生面孔进行的跟踪监视。这样咱们就能观察出茫茫人海之中,看清所以然来,更重要的是咱们须要提防的明的暗的对手。我们既可以掌握八路探到的消息,又可以避开日军的跟踪。”

金风山:“你可是越来越精明了。”

王锡奎:“老板栽培,老板栽培。”

金风山:“不过,八路很是精明的。”

王锡奎:“斗智斗勇,咱特勤队决不能输给八路。”

金风山:“嗯。”

王锡奎:“我去看看去?”

金风山:“去吧,注意自已的身份。”

王锡奎出了里屋。金风山向万一静打个“跟上王锡奎”的手势,万一静点点头,跟了出去。

万达天和谭钢来到二楼,四下看了一下说:“还是有钱好呀,饭店都开的如此阔气。”

谭钢接上话茬:“石城市除了石城大饭店,西城区就属万里庙饭店了。”

二人找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万达天:“万里庙饭店可是老字号了,正宗的北方味道,尤其是那缸炉烧饼,外加羊杂汤。”

谭钢压低声音:“你说错了,这是驴肉老店,没有羊杂汤。羊杂汤是清真寺街上的名小吃。”

万达天:“你能确定,那个人是这家饭店的吗?”

谭钢:“十有八九。咱们一在这儿露面,就会把他引出来。”

万达天:“那你怎么提醒他,这儿可能被狗闻出味来了呢?”

谭钢:“双关语,由他去意会了。”

这时店小二走过来:“二位,来点什么?”

万达天张口就说:“缸炉。”

谭钢当即打断万达天,指指旁边桌上的说:“清水老汤,外加两个杂面饽饽。”

万达天看着店小二的背影:“这个店小二不是一般人。”

谭钢 问道:“怎么见的?”

万达天:“你看他下楼的步子,一溜小跑,那摆动的双臂,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单兵操练的。”

万达天边吃边向外张望:“是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地方。嗯,街道上虽然人员密集,却四通八达。哎,你看那不远处还有个尖尖顶的。”

万达天:“那是教堂。”

万达天、谭钢吃完饭出了饭店。

王锡奎穿过厨房跟出来,店小二一见刚要开口,王锡奎伸出手掌捂住店小二的嘴。店小二傻呆呆看着王锡奎。王锡奎压低帽檐,紧追两步,悄悄跟在万达天和谭钢身后。

万一静紧随着,来到门口。店小二一见刚要开口,万一静伸出手掌捂住店小二的嘴。店小二再次傻呆呆看着万一静。

万一静紧随后跟了出去。

万达天和谭钢停在一烟摊儿前,谭钢放慢脚步:“有影子。”

万达天:“我注意到了。”

谭钢:“别看他压低帽檐,我也能看得出来,就是打票车时遇到的,冲着伪市长来的。”

万达天:“那他跟着咱们啥意思?不会是感谢你的义举吧。”

万达天、谭钢紧走两步,王锡奎紧跟两步。万达天、谭钢放慢脚步,王锡奎也放慢脚步。

在一卦摊儿,万达天向谭钢使个眼色,自已快走两步。谭钢站住脚,从卦摊儿上抽出一根签儿。王锡奎直瞪着眼看着万达天,急忙赶上两步。谁料,谭钢拿着啩签儿故意猛一扭头,恰和王锡奎打了一个照面。王锡奎尴尬不知所措。

谭钢笑着把啩签儿举到王锡奎面前,晃着啩签儿:”这位先生是求财,还是求名,想算上一卦吧?”

王锡奎忙用手指着啩签儿:“对,对,抽签儿,算卦。”

谭钢把啩签儿放到王锡奎手里:“兄弟,咱们可一起坐过票车。”

王锡奎晃着啩签儿:“我是来感谢你的。”

谭钢:“有话直说。”

王锡奎:“好,明人不做暗事,这个市长是石城市最大汉奸,除掉他是我们最大使命。所以,你应该理解吧。”

谭钢:“这个人也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王锡奎:“可凭实力,你们还嫩了些。不要跟我们争了,要想在华北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唯我国军特勤队。”

谭钢:“我可搭救过你的。”

王锡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谭钢:“那你还跟着我吗?”

王锡奎连声:“如果你们得逞,我们国军岂不被笑掉大牙。兄弟告辞了。”

谭钢:“你、你就想告诉我这些?”

王锡奎:“不服,咱们就比试比试。”

谭钢扭身走了。王锡奎不敢再次跟踪,返身抬脚就要离去。算卦的忙起身拉住他的后衣襟。

算卦的:“大贵人,我还没给解签儿呢。”

王锡奎忙把啩签儿还给算卦的:“不是我的签儿,是那位贵人的,你去给他解签儿吧。”

此刻,躲在街对面小摊一旁的万一静看到万达天和谭钢离去,甚是吃惊,她揉揉眼,看了又看,不禁自言自语:“叔叔?是,叔叔!”

万达天和谭钢三拐两拐,消失了。

戒备森严的市政府门口,万达铭兴冲冲从里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正在门口站岗的楚天翔看见了,迎上去。

楚天翔:“万秘书,找您的人就在那儿。”

万达铭朝着楚天翔手指的方向看去:“嗷。”

正在树丛旁站着的万达天看见快步赶来的万达铭,激动的快步迎上去。

万达铭拉住万达天的手:“好兄弟,想死我啦。”

万达天上前,抱住万达铭:“哥,我更想你呀!”

谭钢看到这一情景,有意拉开距离,走到大树旁边,一手撸着树叶,眼睛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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