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_分节阅读_第235节(2 / 2)

  地下车库,

  好好的短发鬓角还有未干的汗水,如鬼魅,拉开一辆车副驾上了车。

  “好……”女人名字都没喊全,已被好好一把残戾掐住脖子,惊恐睁大眼,

  好好凶残用力,手劲儿不断加重,似根本不在乎她死活,“要再被我看见你想公开场合接近我,这会儿你就没气儿了。”

  今天最惹人瞩目的陈画缇此时只得狼狈地直点头,好好松手甩开她脖子,又冷着脸从车前抽出纸巾慢慢擦手,像挨着她了、脏了自己的手,边擦手边慢慢说,再声音柔和,“急着找我干嘛,”

  “好好,你今天球打得真好,我刚才也不会真接近你,不过……”陈画缇惹人怜地一手扶着自己脖颈下哀怜说。好好是师父唯一的儿子,天生灵秀,却性子越养越乖戾,陈画缇一直就怕他。

  “说正事。”好好将纸巾往前一丢,靠向椅背、一双此时邪戾的眸子冷静看向她,陈画缇不由心底哆嗦,立即说道,“下周是小簏的生日了,师父说会亲自出山来给他庆生。”

  好好的视线没离开她,却明显一沉,叫陈画缇心更一抖!

  小簏,

  谁也不晓得他的真名,是师父最最得意的弟子,看看,给的名字都是他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张圆簏,小簏,听着比儿子都爱……

  可想,好好一直以来对他老子最爱的这个徒弟有多不待见,所以也确实叫陈画缇为难,还得亲口来告知他这件事,没办法,师父确实重视小簏,莫怪好好这时候一直盯着自己,听说师父要出山,陈画缇都惊奇,师父已经多少年没下山来尘世了……

  好在好好一向若此,不得把情绪挂脸上太久,他收回视线,不过淡淡一点头,“知道了。”推门下车走了。

  车上的陈画缇是舒了口气的,谁没事敢去招惹这阎王,可是一想到不久能见到师父,能见到小簏,陈画缇神色又是一阵喜悦安心,莫怪人还是喜欢静巧的人儿,小簏确实更像师父些,都静美自若,胸中有丘壑,眼里有海洋,让人看着都心驰神往……

  ……

  于此同时,那头温至白与岳别悉也同坐车里聊着事儿,

  “没想到这个好好还挺能打,不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岳别悉开着车,笑着说,

  “不会比喻别瞎说,”温至白显得懒懒的,靠副驾靠背一手搭在额前。他也没想到好好这能打,她知道吗,她跟前好好可从来都跟个只会摇尾巴的小狗狗;稍动动身子,又想,她真会看到比赛吗?啧,又不好问她最近怎么了……温至白忽然有些烦躁,不由小指甲挠了挠额前,梦梦,哎,老想到她对头吗……

  “想起梦梦了吧,”岳别悉突然说,至白又不自在一动,“瞎说什么,想她干嘛。”

  别悉扭头看他一眼,手里掌着方向盘很稳,轻笑,“想起她也正常,她和好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她了?”

  “我怎么知道!”至白似发了火,坐起身,从裤子口袋掏烟出来抽,

  别悉依旧带着轻笑,“是这样啊,摇光那事儿估计还是得这小两口帮忙,你看要不咱们再把他们约出来一次,”

  至白正色看过来了,“摇光到底找他们做什么,上次就神秘兮兮的,”

  别悉只稳稳开车,神情也正经许多,“至白,我知道你对那姑娘有些莫名的情愫,很正常,她挺特别。可是,如果摇光需要她来做些事儿,我觉得,”别悉顿了下,“希望你还是把摇光更放在首位看。”

  至白重重吸了口烟,也没看他,不过蹙紧着眉头看向前方。许久,吭了声,“那当然。”

  毕竟,多少年来,他们都是摇光的扶持下少走了多少弯路,走到了今天……

第788章 221

  鹿梦的病房这一层很安静,如今她的地位也享受得起这些,因为就她一个“重要病人”。

  玉羊亲自安排的,也是嘉里淮恩随身伺候。灿灵和今一如今心只向她,惟愿她好,暂且把这些“恩恩怨怨”放下,没跟玉羊计较,只要梦梦手术顺利。

  可,就在梦梦正手术这天,听鱼,灿灵,今一被同时召进宫里,起初真把他们惹毛了,也就前一晚,梦梦病房外,玉羊亲自给他们解释,

  “真不是我操作,明儿我也不能在这儿,我也跟父亲争执了……”玉羊看来也恼火,明儿是宫里有重要的外事活动,圆艏一令,谁又驳斥得了?

  灿灵不依,这时撕破了脸,跟他对吵,“别这假惺惺,你想把咱们支走明说!洛玉羊,拜托你这时候有点心好不好,明儿是梦梦在手术台上!我不去!没看见梦梦好,我哪儿也不去!”

  听鱼今一俱沉着脸,看来一个心思,抗命也不走!

  “你们!”玉羊指着他们,最后又是多恨怒狠一捶大腿,“你们真错怪我了!”怄得眼都红了。

  是呀,还真错怪玉羊了,再玩心眼,能在梦梦最重要的手术时刻玩?玉羊是真的也去和圆艏吵了的,圆艏就固执地一句“国事为重”,怎么办,他还不是心焦毛躁的!

  外头吵得青筋直冒,躺在病床上的梦梦只舒口气,手指指外头,冲嘉里和淮恩,“把他们都叫进来,”

  淮恩俯身,“吵着你了,”

  梦梦拍床铺,“叫进来!”

  “好好好,叫进来,别着急呀,”淮恩不着急地给她把床摇起来,又坐下来给她刮苹果泥吃,嘉里笑着出去喊人了。

  都进来了,外头多显赫的仙啊神啊,此时都跟个斗鸡,有气儿无处撒,脸色难看的,但她面前又都得憋着,说实话,嘉里和淮恩瞧着都心中好笑。

  听鱼走来给她牛奶又温温,今一俯下身捉住她一只胳膊看她昨儿抽血的位置还有没青红,灿灵一屁股坐她床脚,就阴沉看着她,

  梦梦却拍拍她身边位置,“老舅,坐。”

  玉羊走来坐下,抚着她额头,“吵着你了,”声音疼惜得哦,

  梦梦两手捉着他手腕,乖巧地摇摇头,又去看灿灵,“你们别吵,明儿正正常常的,该干嘛干嘛,我用你们守着什么?你们自个儿都说这是小手术,一个坏瘤子嘛,割下来不完了,皆大欢喜的事儿,我能咋滴,等你们事儿都办完回来了,我还是躺这儿快快活活吃苹果泥呢。别弄得像生离死别,好像我上了那手术台就……”

  “梦梦!”全喊住她!灿灵都隔着被子捉住了她的脚!

  “所以说你们越放松我就越放松,别当回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哈,我好着呢。”梦梦笑得好甜好温柔,抓得人心不知如何是好,

  玉羊抱住了她,拍着她轻轻晃,“是的,肯定好着呢,我梦梦长命百岁……”

  听鱼点点头,将温好的牛奶放在桌上,“好,明天咱们都放松,你也宽心,宫里的事儿一完,我们就来。”又望向嘉里和淮恩,“这边就有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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