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三女遇害178(1 / 1)

手术室那沉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仿佛撕开了一道通往绝望的口子。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刻满了连日奋战的疲惫,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缓步走出,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杨鸣猛地站起,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家带”则紧挨着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张少,”医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我们真的尽力了。三位患者,他们……没能挺过来。还有一位,此刻仍在昏迷中,生死未卜。另一位,虽然受了伤,但好在伤势相对较轻,算是万幸。”医生的话语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随着医生的话语落下,手术室内的灯光似乎也黯淡了几分,映照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更显苍凉。杨鸣的身躯猛地一晃,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身旁的“家带”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那双眼睛里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绝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杨鸣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向医生,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无力而沉重。他伸手轻轻搭在医生的肩上,那双手虽因紧张而颤抖,却传递着一种无言的感激与理解:“谢谢您,医生。请您……一定要救醒那个昏迷的人。”他的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对生命的渴望与不放弃的坚持。

杨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句话。他缓缓转身,目光穿过走廊的尽头,那扇紧闭的门后,是三位亲人最后的沉睡之地。医生见状,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轻轻点头,示意一旁的护士开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连空气都在为这一刻的沉重而叹息。门缓缓开启,一束昏黄的光线从内透出,照亮了杨鸣满是皱纹的脸庞。他踏前一步,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

杨鸣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第一具遗体上的白布。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掀开了覆盖在庞玲脸上的白布。庞玲安详的面容映入眼帘,却再无往日的生动与温暖,泪水瞬间模糊了杨鸣的视线。他强忍着悲痛,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额头,仿佛想要唤醒沉睡的亲人,却只感受到冰冷的寂静。

紧接着,杨鸣的目光转向第二具遗体,这一次,他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揭开了张文雯身上的白布。张文杰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崩溃,他猛地冲上前,跪倒在张文雯身旁,双手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妹妹……妹妹,你醒醒啊!看看哥哥,别丢下我一个人……”他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每一声都像是利刃,切割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张文杰的哭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枯叶,每一声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跪在张文雯身旁,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固执地不愿放手,紧紧握着妹妹那双已经失去温度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冰冷的死亡边缘拉回。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抽泣,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张文杰的哭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杨鸣站在一旁,目光空洞地望着这一幕,眼眶泛红,却也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他的手轻轻搭在张文杰的肩上,给予着无声的支持与安慰,尽管这份力量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张文杰的哭声如同暴风雨中的雷鸣,震颤着整个走廊,也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他跪在张文雯的身前,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脸庞因极度的悲伤而扭曲。他紧紧抱着妹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不让这冰冷的现实将她夺走。张文雯的面容苍白而宁静,眉宇间还残留着生前的温柔与纯真,却再也无法回应哥哥的呼唤。

杨鸣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对逝去亲人的不舍,也有对张文杰深切的同情。他缓缓走近,蹲下身子,与张文杰并肩而跪,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覆盖在张文杰紧握妹妹的手上。两人之间,无需言语,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与共同的哀伤,在这一刻无声地传递着。

随着杨鸣低沉的请求,医生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与对活者深沉的同情。他示意护士暂时离开,为这短暂而沉重的时刻留出一片静谧。

杨鸣缓缓站起,步伐比先前更加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内心的风暴抗争。他走到第三具遗体前,那是一位身着华丽却已失去光泽服饰的女子——王妃。他的手在即将触碰白布时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坚定地掀开了它。王妃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高贵与优雅,只是那双曾经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眼睛,如今紧闭着,再也无法睁开。杨鸣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承载不了这份重量,变得异常稀薄。

特护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两张病床上,为这凝重的气氛添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杨鸣跟在医生身后,脚步轻盈却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外面走廊的沉重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心情难以平复。

他们首先来到齐娜的床边。齐娜的双眼微微睁开,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未来的不安。她的脸色虽略显苍白,但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给杨鸣以安慰。可是当看到杨鸣的头发时“老公……”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杨鸣耳中,让他心头一颤。杨鸣快步上前,握住齐娜的手,那双手虽细弱却透着坚韧,他轻声说:“老婆,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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