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刽子手,北地绞肉机的控制人。北魏老太后对着苍天控诉,“这个骗子!”柔然大单于举杯高喊:“兄弟!”大虞一众忠臣齐声大骂:“奸贼!”西蜀的小公主柔声呼唤:“宝贝儿!”…………苏烈微笑着负手 ...
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刽子手,北地绞肉机的控制人。北魏老太后对着苍天控诉,“这个骗子!”柔然大单于举杯高喊:“兄弟!”大虞一众忠臣齐声大骂:“奸贼!”西蜀的小公主柔声呼唤:“宝贝儿!”…………苏烈微笑着负手 ...
铅云低垂,朔风劲吹,大地一片苍茫,雪原上连只兔子都看不见。
这片黑土地的肥沃富饶,天下闻名。到现在却已经三年无人耕种。
方圆数百里,尽是断壁残垣,人烟寥落。双方的炮火倾泻之下,沃野上已没有几幢完整的建筑,无数市镇化为废墟。
围绕目前的战线,双方已僵持四个月之久。
自己两人小队前出大军控制线二百多公里,这一路上,为了避开头顶上敌方的卫星,侦察机,无人机,地面上的望远镜,红外成像等等,吃尽了苦头。
要不是在对方的防线间隙反复横跳,再加上时不时和敌方小股部队擦身而过,没准儿早被敌方的火炮扬了。别提被导弹招呼的事儿,两人小队还不值得动用这等资源。
苏烈吃完自己的能量棒,把激光发生器小心翼翼的指向前方三公里外的敌方军火库。自己所在是周边一个不起眼的高点,处于敌人守卫力量的结合部。前几个优选点守卫力量都比较强,自己两人小队根本搞不定。
激光器开机,保持照射,信号和照射反应同步上行,被天上的卫星接收。
经过这次标记核实和标记引导,敌军二线的核心后勤库将在十分钟内被打击。高超音速可真不开玩笑。
然后,司令部的整体进攻命令将会下达部队,总攻开始。自己小队这次成功引导将是这场大战的序幕。
苏烈35岁,特战中队长,陆军指挥学院研究生毕业。入伍十七年,军功章已拿了九枚,妥妥的兵王。这次回去,大概率会再添一枚。
但更大的概率是回不去了,以目标的重要性,敌军会疯狂报复。
但这次战役的双方态势将因此改变,天平会无限倾斜。这就是苏烈他们存在的意义。
强光亮起,烟云升腾,伴着四声巨大的声浪传来,苏烈明白,该撤退了。
正要起身,耳边就传来尖锐啸叫,他心知,这是敌方反激光部队发起的报复,第一波爆点在二百米外,155高爆榴弹的冲击波扑面而来。刚才火炮试射完成,接下来就该覆盖了。
苏烈默默地感觉着弹着点。一边欣赏着壮观绚烂的弹药殉爆,一边微笑着点了根烟,刚抽到第三口,就飞了起来……
~~~~~
五年真元积运,光阴弹指一挥。
落日长河,云海孤峰。苏烈石亭独坐。
五年来,自己在山上日日精进。道法不敢说有多精深,但一身功夫却是真练了出来。
也许是成人的思维占据了幼儿的身体,导致脑部开发程度差异的关系,苏烈只练了半年,就让师傅和掌教彻底惊着了。
掌教在勾陈大帝座下敬了三天香以感谢帝君显圣,降下灵童。师傅更是每天见牙不见眼。一众长辈对自己呵护备至,只要自己不拆正殿牌位和帝君塑像,其他的由着自己随便折腾。
自己也就折腾成了鹤鸣山二代弟子里最有天分的那个。
现在三坪上,自己持刀断竹,刀不离手。真气到时,三丈外竹子皆自一点炸开。无他,真气忒浑厚,且已能分缕成丝。
按着掌教师叔的说法,自己诸脉皆通,气随意动。真气的精细,霸道兼而有之;更兼丹田内蓄如海,已经是学无可学,只需再日日锤炼,做到自然而然即可了。
惊蛰时分的黄昏,鹤鸣山老观顶的石亭里还是凉的沁骨。
苏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箭。
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
三坪上山风渐静,夜色深沉。五个人吃完了晚饭,师傅和师叔没多说话,默默地喝酒。
酒取名寻仙,性烈如火,闷一口下去,一道火线直入肺腑。苏烈除了成酒时喝过一口,后来再也没沾过。
师兄弟二人喝酒时都是一个模样,喝一口,出一口长气。
小师妹乖乖巧巧,只是默默地倒酒,一言不发。
小师妹李玉素今年满了十七,是师叔的小弟子,入门比自己晚半年。刚上山时天天哭,自己明明还小,却得天天给她讲故事哄着,小师妹倒是爱听,哭是不哭了,就是读道经都沉不下心去。
师叔把一柄据说是前代魏天师用过的刀放在了一边,言道山上没人用刀,这把镇教刀老闲着也不是事儿,让苏烈带上。
师傅则说,回了侯府,看看有没有五年陈,捎回来。
上山时跟着个老刘,黄脸汉子,幅巾系发。人瘦的飘飘摇摇,腰里一把刀也晃晃荡荡。平常一脸苦相,笑跟哭似的。唯独寻了仙后,两道八字眉便飞了起来,一双眼也睥睨左右。
据老刘说,当时侯爷确实是命他护卫公子。但上山后无所事事,五年来,只跟着苏烈砍柴猎兔,倒糟喂猪。倒是被公子使唤的很好。
出鹤鸣山,苏烈没回头。但他知道师傅和师叔都在看着自己。
春山外渐行渐远,春水外迢迢不断。
两人下羌水,汇北河,戎州入江,漂泊一路。芒种时节,终于踏入建康城。
没错,苏烈是穿来的。
建康城,大梁国都,天下第一雄城。丁口以百万计。
西篱门附近人流如织,穿梭不停。百万雄城的人口流动,加上所需的物资,自然不是小数。
离城门卫戍兵丁二十余丈官道边,一个少年正两眼发光的盯着郭门。“老刘,咱进城吧。”
被叫做老刘的汉子,葛衣布巾,一脸苦相,笑起来跟哭似的。
此刻也闹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小郎,进城每人五文,咱俩一文没有了。”
“你不老藏钱吗?钱呢?”
“也没啦,我这一路藏了三个月,才攒了六十文。这两天全花光啦。”老刘干干瘦瘦,一身葛袍飘在身上,腰间一柄刀也晃晃荡荡的。
“那可咋办?”两人蹲在人来人往的官道边相视凝噎。
一个青绫衫子,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是镇南侯嫡子当面?奴赵平恭迎公子回府。”
一老一少惊愕抬头。
中年人抬起头,泪花儿闪烁。“公子啊,您可回来啦!!奴已在这城门守了二十三日,小公子再不归来,奴也回不去了呀。”中年人涕泪交流,叩拜于地,亏得老刘有特点,否则自己还得苦熬。
侯夫人念子心切,早早就安排赵平于西郭门每日迎候。
赵平日日苦候,但凡是回报未见小侯爷,便被拂袖斥退。被安排接公子回府的赵平本以为这是个美差,现早都胆战心惊,苦不堪言。
今日得见,赵平跟见了救星差不多。苏烈一脸苦笑,自己也是见了救星。
两人自出川蜀入江,苏烈便强命侯府接应人手退去。自己豪气干云,要见识江湖风波。老刘唯唯诺诺,全凭自己做主。
一路上,先是船老大染病不能行,然后又碰上乞讨,紧跟着又是欺压良善,最后还有卖儿鬻女,见全了。
自己当然拔刀相助……
全特么是假的,最要命的是自己每回都信。
仗着老刘和自己的功夫,命还在,钱……全没了。
俩人儿一路撑到白鹭洲,还是靠了给人打短工,才过江到了西篱门。好不容易到了城门,连老刘也中了招。
苏烈八岁时,偶发高烧,昏迷两日。病情甚至惊动宫中。
其间数名太医,连同太医正皆束手无策。恰逢鹤鸣山张灵虚道长至侯府为侯爷讲道,便每日用真气为苏烈梳理心脉,活动气血。
两日后,苏烈虽醒,但半月不言。道长不辞辛苦,仍是每日推宫过血,疏通经络。
真实情况是,苏烈醒了,灵魂也被换了。
道长为苏烈梳理心脉之际,尚觉小小孩童气微血弱,须得小心维护;可等苏烈醒后,再为其推宫过血之时,却发现苏烈经脉宏阔坚韧,丹田如渊似海!
随着道长的内劲运行,苏烈不但不哭闹,还笨拙的配合,隐约有吐纳之感。道长大感兴奋,每日里拦都拦不住,兴致勃勃的导引小苏烈,苏烈除了不说话,竟然知道感应配合。
张灵虚如获至宝,嘴里动不动就念叨帝君显灵。侯府里就出现了挺搞笑的场景,一个高壮道人整日里怀抱幼儿端坐,如同奶妈一般。
短短半个月,苏烈已能自行引气入体。
道长敬香于天,称颂勾陈大帝。之后便摩拳擦掌,每日帮苏烈行气导引,稳固丹田。又半个月,小苏烈话还没说利索,已经能自主运行周天了。
名满西蜀的鹤鸣山灵虚道长每日里抱着个小儿,一坐就是一天。这幅奇景迅速传遍了建康城。
却传成了镇南侯独子因病成痴,性命危殆。须得鹤鸣山的高人每日推拿导引,护住心脉而吊命。
这说法还甚有市场,建康城一众士子幸灾乐祸:看看,看看,当年镇南侯弃大虞国运而不顾,贪恋美色,擅离守境,现在报应来了吧?
张道长每日必会尽量多抱着苏烈一会,信誓旦旦的要把苏烈教成天下第一高手。现在镇南侯夫妇不让苏烈上鹤鸣山都不行了,如果那样的话,张灵虚真能住在侯府修行。
临行之际,公主抱着苏烈舍不得放手,泪洒衣襟。
到得最后还是抽泣着,双手将苏烈放入张灵虚怀里,自己则转身扑入镇南侯怀里痛哭。苏烈趴在师傅肩头,看着镇南侯夫妇渐渐遥远。自己也朦胧了眼睛。
对外界来说,自然是镇南侯嫡子病重,须上鹤鸣山请掌教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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