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失踪案（1 / 2）
一个锦衣绣袍的男人，来到了警察局
男子自称，他叫文启之，是兰陵妙生的丈夫，与兰陵妙生私奔来到的南京城。
此次前来，是想要找无故失踪的兰陵妙生。
在男人的带领下，张五铭带着警察局的人去了兰陵妙生平日里待客的院子，那院子在荒郊野外的，附近少有人居住。
自拍卖会后，这是张五铭第二次见到兰陵妙生的丫鬟了。
“又见面了呢。”张五铭打了声招呼。
丫鬟吴灵忧思染眉，：“副总警长，拍卖会那天不好意思。我堂姐的脾气一直不太好，我也没办法……”
“兰陵妙生是你的堂姐？”
居然是堂妹，不是丫鬟？
不对，私奔还带堂妹的？
吴灵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是她的书童，自打拍卖会那天的事后，堂姐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和我说她去自己的画屋构思几天，我便也没在意，只是送的饭也没吃过。我便去看看，结果人却没了，还留下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勿要找我四个字。”
“这个画屋在哪儿？”
解释称：“这是两个院子砌在一起的，这个院子主要是居住，紧紧相邻的那栋院子，我们轻易不过去。那里是阿姐寻找灵感，创作的地方。”
“都是一个院子，那边没有请人吗？”
“没有请人。一般来说堂姐最多也只是在那住两三天，画作就会完成。”
“那她第四天没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找，直到现在才找警察局？”张五铭这个问题实在刁钻，让吴灵一时间无法回答。
在吴灵回答不上来话的时候，文启之再次解释道：“因为我是昨天来的，我想去隔壁陪招儿的，结果她的画室大门紧闭，没敢打扰。本着想等她出来给她惊喜，在院子里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出来。后来备匙把门打开一看，人根本不在。找遍了整个院子各处，也没见到人，就找到了一封信。”
兰陵妙生，原名吴招儿。
因着家乡重男轻女严重，又遇上了文启之这么个翩翩才子，故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堂妹和情郎私奔了。
听到这里，林潇潇都有点佩服这兰陵妙生了。
“行吧，带我们去隔壁院子看看吧。”
“好。”
两栋院子紧紧相连，但看上去截然不同，就好像富人家和穷人家的院子砌在了一起。
文启之打开了院子，将他们引到一个屋子门口，指引他们说：“大人，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信。”
推门一入，屋子里面铺天盖地都是废纸张，没有一幅是成画。
宽大而素雅的房间里，画纸被扬得铺天盖地。
张五铭弯下了腰拾起几张画纸查看了下。
几乎每一张画纸上，都有几张动笔的痕迹，但根据笔法来看，根本不像是同一幅画的多次尝试。
“文公子，你能确定她就是昨天在这个房间里失踪了的？”
“我可以确定。因为昨天我来了之后，过去敲门了，房间里是有回应的。”
“什么样的回应？”张五铭严重怀疑，兰陵妙生并非是昨天才失踪的。
文启之却说：“门是锁着的，我敲了敲门。结果屋子里面发出了霹雳扑通的砸东西声。我就知道招儿肯定又是暴躁了，之前她总是这样的。我怕她与我生气，就在这里等着她。结果……”
文启之的话看似真实，但却又毫无说服力可言。
随后，张五铭一声令下，白灼和许青云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搜寻，李大力也开始上手了。
林潇潇作为法医，并不擅长现场勘查，就观察起了画像。
而李大力已经带着白灼和许青云开始调查。
文启之看着他们翻箱倒柜的，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找到招儿啊。”
林潇潇抬了抬眼，回答非常官方：“那要看调查进度，也要看你们的配合程度。”
“我们自然是配合的，我就怕招儿有危险啊……”
林潇潇没再继续搭话。
画室很大，空荡荡的，说句话都会有回音。
张五铭望着窗外，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有落窗而逃的迹象吗？”林潇潇问。
“窗边确实有蹬踏的痕迹，从窗户跳出去，刚好是后门。可是凭借兰陵妙生的个性来看，她能跳窗而逃吗？而且她是院子的主人，这栋院子平时更是连仆人都不会来。她若真想走，收拾好东西直接大摇大摆的离开都未必有人发现。除非……”张五铭的目光随之陷入了疑思。
林潇潇接话道：“除非从窗户跳出去的不是她，除非……她根本没法给自己开门。”
“对……”
若真应了这两种猜测，结局都不会太好……
“其实，不知你发没发现一件事，吴灵和文启之的状态不太正常。”林潇潇低声道。
“何出此言？我刚刚并没在意这些。”
“可以说是漏洞百出。首先吴灵说，仆人送的饭一直没吃。一顿两顿没吃，倒不会惹人怀疑的吧，她有这样的判断那肯定是因为很多天送饭无果，所以才怀疑出事了。既然是这样，怎么会在昨天才与文启之共同发现了兰陵妙生失踪的真相？前后矛盾，无法自圆其说。”
“不光如此，刚刚文启之说昨天之所以一直在等着兰陵妙生，是因为听到了画室里有声音，以为他在。这不正好与吴灵的话南辕辙辙了？”
经分析，事情越来越诡异。
要么是文启之与吴灵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要么……这画室里还秘密存在过其他的人？
又或者……文启之一直都在说谎。
林潇潇给张五铭提供了个好的点子：“其实印证一个人扯没扯谎，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会儿再问一遍。”
“就怕他们俩说谎话之前打了草稿。再说了，若真调查不出什么来，揪着他们的说话漏洞也不能给他们定任何罪名。”
林潇潇认真解释道：“我这是换个角度看问题。”说完她捡起了一张没画完的黑白残画指给张五铭看：
“看多了兰陵妙生的画都知道。她的画作一般是先描轮廓，再上色，画风老练成熟又很清晰。和一些抽象派创作的画风截然不同，可你看这一幅尚未完成且刚开始起笔的画。”
“怎么了？”
“笔力不足，下笔很犹豫，给人一种无限停顿的感觉。这种感觉粗俗来讲，是不知道怎么画，不知从何画起。”
林潇潇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张五铭也跟着蹲身研究一番，肯定了她的判断：“的确。而且看这些残画的起笔，画的东西各不相同。就像是只无头苍蝇画的，难不成她真的有代笔？”
“极有可能。”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兰陵妙生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被泼狗血，被骂代笔，也不是真的没有可能。
看着两个院子极为不同的风格，林潇潇的心中有个想法并未得到认证。
警察局调查一番后，在两个院子里并未发现什么线索。
文启之很着急的问张五铭：“什么时候能找到招儿啊？大人？”
张五铭：“目前还不能确定就是失踪。”
“什么？你们警员都是干什么吃的？在这里翻了这么半天也没个进展的吗？”文启之一下子恼火了起来。
张五铭不急不躁，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你这当丈夫的要是能多关心她一下，估计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