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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鸡肠鸟肚!」秋声忙不迭抗议,「何况我听到的,是储老夫人亲自证实,才不是蜚言流语。」

「所以你承认了?」和她之间的冷战,彷佛在这当下破冰了,储孟孙终于心情大好,也有心思调笑了。「我和别的女人多说句话都不行,这醋吃得可凶了!」

「才不是那样!你和她说话我不管,但你赞她、夸她又承诺带她去游湖……」她当下拿出大婶们所教的招数,语气听来又委出又哀怨,「这些你都没有对人家做过!我也很想象她那种知书达礼啊,可你都不疼人家,我被她暗损了,也不替人家说话……」

她要是大声和他吵,他还能喝止,现在来这种软磨范,他可受不了。「行了行了,我夸她是客套,你是自己人,计较这些干么?要游湖,我随时可以带你去。至于那劳什子未婚妻,我根本听都没听过,你这醋算白喝了。」

「那你会不会因为拒见黄亭儿,而得罪黄员外?」她突然想到不禁有些担心,冷静下来也是知道他有他的立场。

「我并不怕黄世伯,只是得罪了他,对我在山西的势力会有影响,比较麻烦罢了。」他瞧她似乎心情转好,气不过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我还得替你这个麻烦精,去解决未婚妻那件事呢!」

「我真是麻烦精,也是你自己要的啊!」她不好意思地娇嗔。

「行了,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还要受你的气,总该领点报酬吧?」两人看来是雨过天青了,储孟孙决定把自己这阵子损失的全讨回来。

「什么报酬?」秋声不解。

他但笑不语,只比了比自己的唇。

她恍然大悟,脸也红了起来,见他一副吃定她的样子,心知肚明他想大吃豆腐的算计,可她偏不想让他得逞。

于是她慢慢地凑上去,极娇羞、极温柔地在他唇上飞快的一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马上离开,起身就要往外跑。

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储孟孙哭笑大得地唤住她,「等等,我听大饼说,你曾提到你杺要走了?」

「呃?」想起自己先前的丧气话,秋声才不承认自己那么没用,回头朝他做了个大鬼脸,而后笑着逃离。「除非你对我不好,否则我赖定你了!」

储老夫人寿宴过后的半个月,储孟孙回了储府一趟。

黄员外回山西了,却把黄亭儿留了下来,其心昭然若揭。然而他多次拒绝与她接触,姑娘家面皮薄如何受得了?因此在奶奶的怒气下,他不得不回去露个面。

当他和大饼进到偏厅,却只见黄亭儿一人待在里头,双目带着幽怨直睇着他,他便知道祖母的心思了。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她说清楚。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她楚楚可怜地开了口。

「是奶奶要我回来,我想是她安排的。」他叹了口气,「亭儿小姐,你是个好姑娘,储某先前对你的赞美也都是真的,是储某配不上你。」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经乎要哭了,就像风雨中的小花般,羸弱娇嫩。储氏商行里大婶们所说的手段,她倒是使得很不错。

「是我们没有缘份。」不想伤害她,所以他话说得婉转。「何况我们之间并没有承诺,都是上一辈自作主张的安排,你也未必真的喜欢我……」

「你不是我,怎知我不喜欢你?」早在储老夫人安排之前,她在山西第一次见到仪表堂堂的他时,她就暗许芳心了。「你喜欢秋声姑娘,也给了她嫁聚的承诺,是吗?」

「是的。」提到秋声,储孟孙正色起来。「立寔我和你之间的事,秋声只是无辜被卷了进来。」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忙着替她说话呢!」黄亭儿气苦,她自小心高气傲,怎受得了被人比下去。「我只是不懂,秋声诗书不通,琴棋不懂,言语动作粗俗又长相平庸,也不过是个账房,你怎么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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