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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受不了,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还是先离开,免得扰了两位的雅兴!」微微点头示意,她挺直背脊,在锦绣讥讽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秋声!」储孟孙语声有些严厉地唤住她,他终于发现到,秋声似乎误会了什么,因为她最后投给他的眼神,没了过去的热烈,反而带着些受伤。

可是秋声只是停顿了下,便继续往前走,耳边依稀回荡着锦绣嘲讽过她的话。

就算能硬扮成孔雀,怎么也变不了凤凰,这身衣服剥了,也不过是只雉鸡……

储老夫人的寿宴结束了,一直到宾客场去之后,秋声没再出现过。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存在消失了,自然没人注意,倒是储老夫人见陪在长孙旁边的人成了黄亭儿,心情似乎大好,眉开眼笑的,连黄员外也多喝了两杯。只有储孟孙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不时地凝视着后院方向,若有所思。

忙了一整天,他才憋着一肚子气回到房里,果然一整天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儿,正凛着小脸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数着桌上的瓜子。

「你太没礼貌了!就算再怎么不喜欢黄亭儿,也不能掉头就走!」瞧她一副赌气的样子,储孟孙不由得微恼。

「为什么不能?我不想留在那里让人讥讽!」想到黄亭儿那种明褒暗贬的说话方式,还有这储府里的人看她的不屑神情,她十足后悔踏入这里。

「黄亭儿只是天真了些,她从小锦衣玉食,又受众人吹捧,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你……」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不相信他没听出黄亭儿话里的贬损。「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原以为你会替我说句话,结果你却什么也没说,好像我不能做好一个丫鬟该做的事,是我的错;我不会那些琴棋书画,也是我的错!但我就是家里穷,学不起不行吗?你比较喜欢她,就明说嘛!何必贬低我来衬托她?」

连这也要计软!储孟孙听了相当无奈。「黄员外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台面上我自然会多维护一下黄亭儿,这不代表我对她有什么男女之情,你吃这种飞醋大可不必……」

「这已经不只是吃醋了!」他仍是没能明白她的意思,秋声直摇头。「你对别人永远比对我好,像上回的柳飞红,像这次的黄亭儿,她们要不比我美,要不比我有才情,所以到了你眼中,我什么都不够好,事事都应该被批评!」

说到后来,想到自己被讥刺却只能忍耐的一肚子委屈,不禁有些忿忿不平。

「既然如此,你何苦给我承诺?就让我当个单纯的账房就好,还能得到你的善待!」

她这番话,无疑是在质疑他对她的感情,储孟孙不免生起火气。「胡说!不管是柳飞红还是黄亭儿,都只是显出你做事不够圆滑,很容易便得罪人,对我而言,她们都只是生意上对我有帮助的人,我并没有对她们有特殊心思。」他骂她是为了她好,也是不想让人再批评、拿她的出身作文章。难道她不懂吗?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夫人都说了,黄亭儿根本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老夫人几年前就决定的对象!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秋声确实不明白他的苦心,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什么?」储孟孙对此消息也相当讶然。「黄亭儿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我知道自己要的人不是她!」

「可是大家都认为她是未来的储当家夫人,而我是半途杀出的程咬金,所以我进了储府,处处受到攻击。你知道锦绣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硬扮成孔雀也成不了凤凰,这身华服剥了,也不过是只雉鸡!」说到这里,她几乎都要哭了。有几个人忍受得了这种讥讽?她穷归穷,也是有自尊的,凭什么要因为他,被人损成这个样子还无法反击?

储孟孙脸色一变,他不知道她竟被批评得这么难听。「有人这么说你,你不会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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