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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从耳后缓泄,以那舔吻般的力道丝丝徐徐引泄而出,他能感受。

他喜欢她主动,但她不常这么做,有时还需他诱哄一番。

而她此际就伏在他身上,做着让他心颤神凛的事,他还在等什么?

“穆容华……”嘶哑唤着,健臂一探,神志未清就凭本能行事,他揽住那薄身一个翻滚,埋首对压在底下的人兜头兜脑一阵密吻。

“等等……游石珍,你身上有伤,等等啊——”遭“反噬”的某大少半推半就,挡得颇狼狈,因狠不下心对男人拒绝到底,然而不拒绝的话,那是打算在楼主面前上演活春宫了!

“别等别等,还是继续为好,反正金针全取下,吮出的血也已从紫黑转成鲜红,那就诸事大吉啦。呵呵,你们继续,我旁边喝茶去,就当我不存在啊。”

听到这话,穆容华脸皮再厚、性情再定也顶不住。

她一手捂了游石珍吻得湿润润的唇,把仍在半梦半醒的他推躺回去。

仿佛刚才的“暴起”一下子把力气全数用尽,再次倒回榻上,游石珍略不安稳地晃动脑袋瓜,晃啊晃的,然蹭没几下便止了,接着鼻息一转徐长,睡去。

穆容华赶紧取净布压住他耳后的伤,那口子被她吮过之后显得有些红肿,鲜热血丝还隐隐渗出。

“妹子且宽心吧,以你家男人这体格和功底,多流点血无妨的。”金针祛毒大功告成,花夺美笑嘻嘻退到窗边落坐,持起紫几上的香茶轻啜。

尽管只是啜茶,也能边啜边眉眸生波,她眸光须臾不离穆容华。

“有人为你守身如玉,碰都不给碰,这么纯情呢,瞧得我实在羡慕又嫉妒,怎么我家那口子就没这种狠劲?欸欸,只会挡着不让我碰人,真不贴心。”话里调侃兼自叹。

穆容华一想方才情状,俊颜上稍缓的红潮又兴一波。

珍二爷耳后都还剌着针就暴动起来,昏叫着不让人碰,而楼主见到什么新鲜事似双眸都亮了,还撩袖作势要狠逗一番。

她哪里舍得游石珍遭折腾,自是当仁不让扑去护住珍二爷的男人贞操。

他总说——哥哥我是有节操的……

现下连“守身如玉”都出口,这男人真打定主意一辈子守着她过。

说不出心里滋味,甜甜的苦,苦苦的甜,觉得这男人连纯情都很霸气,让人心疼他心疼得难受,又心爱他心爱到不行。

取开净布,她在那血已止的伤上抹了金创药,还细心帮他整了整枕头,待慢条斯理处理好手边事,她才拂衫立起,朝花夺美淡定作揖。

“谢楼主相帮。”

花夺美掩唇笑,松松发髻衬着那慵懒神态,如何都是风情。

“妹子欠我一吻,你的小嘴儿我可一直惦记着,别忘了还啊。”

“……楼主不嫌弃的话,当还。”一吻换金针跌毒,很划算。

她以为楼主会要求立时支付“诊金”,于是静静等待,花夺美却闲聊般问……

“妹子之前见过咱们家阿大吧?”

“有过一面之缘。”她眉微挑,捺住疑惑。

“甚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你那位珍二爷前些时候找上阿大问事,之后又请她做中间人,将线牵来咱们这边,我听阿大说,珍二当时应承了,待大事底定,他会偿还所欠的债。”

……所欠的债?“他应承了什么?”

古怪感觉如蚁爬般从脚底升起,她不自觉地吞咽唾津。

“噢,也没什么,就阿大跟他谈了奇药‘天红贝’的买卖,他爽快点头了,然后我家阿大就食髓知味、得寸再进尺,眺着脸跟他提另外一事……欸,其实我家阿大有那么一个癖好,就爱观女阴、识男阳,戒都戒不掉,而且光瞧不过瘾,还得让她丹青绘下,她可是这一江南北男女秘画画功最好、最细腻的绘师,咱们‘飞霞楼’内教习‘玉房秘术’所用的画儿,一半以上出自阿大那双纤纤玉手哩。”说得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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