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8(2 / 2)

香衣难掩委屈地垂下脸。听见「将军夫人」说自己长了张招惹男人的狐媚脸,她真的很难受。

如果可以,她也不要这张漂亮的脸——这张让她无法在镇藩哥面前轻易说出自己便是香衣的睑。

「姑娘,真是抱歉,他……」

「不要紧的,将军。」她幽怨一笑,「惹夫人不悦,该道歉的是我。」

「夫……」雷镇藩一征,转头誉了庆祯一记。看来,她把庆祯当女人,而且是他的女人。他想解释,转念一想,似乎没解释的必要。

「多谢将军方才为民女解围,告辞。」香衣一福,转身走开。

而转身的同时,她强忍的泪水如冲破河堤的洪水般倾泻。

她的心好痛,像是有人徒手挖开她的胸口,用力的掐住她的心脏般,教她痛到几乎快喘下过气来。

突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

看见还没走出自己视线范围的姑娘突然倒地不起,雷镇藩立刻趋前采看,发现她已失去意识,索性一把将她抱起。

「你这是干么?」庆祯快步走了过来,看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她怎么了吗?」

「她昏过去了。」

「那又怎样?」他一脸不悦,「你这是在怜香惜玉吗?」

闻言,雷镇藩心头一撼。

怜香惜玉?除了香衣,他几时怜过香、惜过玉?人生至今,除了香衣,他不曾对哪个女人心动过。但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却莫名的牵动着他的情绪。

一定是因为她看着他的眼神,还有那说来就来、万分忧愁的泪水。

「你别那么坏心眼。」雷镇藩替了他一眼,「一定是你刚才当着她的面那么说她,她才会委屈到昏倒吧。」

「我哪里说错她了?她是一脸狐媚啊。」庆祯没好气的瞪着她,「上次摔在马队前,这次又昏死过去,我看她是存心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

「不信?」庆祯伸出手,「我狠狠掐她一把,看她醒不醒。」

「胡来!」雷镇藩档住他的手,「你不是认真的吧?」

「有必要,我会戳她一刀。」别有目的的孤狂精别想巴上他的英雕。

雷镇藩挑眉一笑,「原来你会撂狠话啊?『庆祯小姐』。」

庆祯羞恼的瞪他一眼,「我告诉你,她怪怪的。」

「你才怪怪的。」说罢,他转身就走。

「你要抱她去哪里?」庆祯不悦地问,「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她应该是城里的人,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吧。」

来往的百姓好奇的看着抱着姑娘的他,但没人靠过来。因为,不少人都在官道上见过他,知道他的身分。

因顾忌他的身分,即使看见他抱着香衣,也没人胆敢上前说话。

这时,一名天真的稚童跑了过来,「叔叔,你为什么抱着香衣姊姊?」

闻言,雷镇藩陡地一震,惊疑的看着稚童。「小孩,你说她是谁?」

稚童的母亲惊慌的跑过来,一把揪住稚童,连声道歉,「将军大人,我孩儿年幼无知,还请将军饶恕。」

「你认识这个姑娘吗?」雷镇藩神情凝肃的追问着。

妇人睇了一眼昏在他怀里的香衣,嗫嚅回道:「她、她是香衣姑娘。」

她叫香衣?是同名,还是只是同音?

「你说她叫香衣?」他直视着认得她的妇人。

「是、是啊,她是住在香具山上清净庵里的香衣姑娘。」妇人被他的反应吓得一脸惊惶。

这时,庆祯捱过来,「她住在尼姑庵里?」

「是的,夫人。」妇人看着握在雷镇藩身边的他,自然将他视作将军夫人。

「那好。雷镇藩,你就随便找个人把她送回尼姑庵。」

他浓眉紧敏,不悦的瞪了庆祯一记。「我送她回去。」

说罢,他抱着她往前行。

庆祯大吃一惊,立刻追上,「你为什么要亲自送她?」

雷镇藩不理会他,因为他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亲自送她?因为她名叫香衣吗?或许吧?他也迷惘了……

「雷镇藩,立刻遣人去尼姑庵,叫她们自个儿来接她回去就好了。」

「庆祯,你太吵了!」他语气不耐地轻斥。

「我说了,叫尼姑庵的人来接她。」

「那好。」雷镇藩替了盛气凌人的他一眼,存心挂他的气,

「把她带回府邸,再差人去通知清净庵的人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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