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赐婚(2 / 2)

这些年朝宴或皇戚宴会上总有他的身影出现,只是不远不近的见过几次面。

印象倒是仪表堂堂,好似皇上不赐婚,他也没纳妾或收通房丫头。

是皇室中少有的特例之一。

想着这些,被宫女禀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来,“知道了,下去吧。”

那宫女屈膝应声,“是,娘娘。”后退出殿内。

宁曼卿看向铜镜里自己那张怎么也压不下脸上的狰狞,不错!

她是发自内心的狰狞与不甘,进宫十载,从少女怀春到心死。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这些年里皇上每次来芳华殿同她吃顿饭后便走了。

连一丝留恋之意没有,从来没碰过她,连手都没牵过。对容颜绝色,才华出众兼出身世家的她来说,无疑不是一种侮辱。

从爱慕之情转变为恨意。

眼中恨意渐想渐深,萧北冥,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下的事。

宁曼卿看向铜镜里的自己那张有些狰狞的脸,心中恨恨决绝默语。

收拾好脸上的情绪后,宁曼卿最后再看一眼殿内的四周,忍下眼中的不舍,托起梳妆台前的账本,手里端后宫一半的事务账册与印章来云章殿,远远的看到另一半的后宫的账本放在他的旁边,萧北冥正在看奏疏。

“臣妾拜见皇上。”

“起。”

“谢皇上。”

宁曼卿谢恩起来后,要不是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与痴恋快要压不住跄出来,平复下内心的不甘与爱恨。

“皇上这是一些后宫事务的账本与印章。”

宁曼卿托着托盘,平静的开口道。

王公公还没等萧北冥开口并上前接过托盘,上前放到萧北冥的桌前。

宁曼卿见萧北冥从她进来到现在没抬过头,她也不做什么挽留,恭敬的揖拜,“臣妾告退。”

出了章云殿直往宫门去。

絮兰宫

两道圣旨一同下的,芳华殿接旨的同时,另一边的兰雀宫也在接旨。

白落雁跪着听圣旨,“废除白落雁惠妃的妃位,送回白家。兰雀宫的物件与御赐之物都归白落雁所有,即日搬离皇宫。赐婚于鲁郡王萧洵,于一个月大婚。钦此!”

白落雁谢恩道,“谢皇上。”

接着并站起来接过公公手里的圣旨,旁边的蕙兰此时托着。杯茶,对宣旨公公道,“公公,请用茶。”

那公公端起茶杯喝一口,又放回去,微弯背,“谢娘娘赐茶。”

蕙兰托着茶下去,没多久并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荷包递到宣旨公公的手里,道:“辛苦公公跑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笑纳。”

宣旨公公手上拿着荷包,脸带笑,“多谢娘娘赏赐。”

谢过之后,公公又道:“奴婢还得回去复旨。”

“蕙兰送公公。”

蕙兰闻言,向宣旨公公摆出一个请的动作,“公公,请。”

那宣旨公公向前先迈步,送到兰雀宫大门前,那宣旨公公转身对蕙兰道:“蕙兰姑娘,留步。”

蕙兰向他微屈膝盖行一礼,“有劳公公。”

等那宣旨公公走远,蕙兰才折回主殿,白落雁对着回来的蕙兰吩咐着,“蕙兰,你领着兰雀宫的宫女太监们到库房,去把我的嫁妆与御赐的物件都搬到宫门去。”

“是,小姐。”

蕙兰应下后,拿着库房钥匙与账本并带着兰雀宫的所有宫女太监们来到库房,在蕙兰对应着账本点清后,一声令下,“搬到宫门去。”

众人三三两两的搬起一箱又一箱的往外走,不到两个时辰,并搬到最后一次,蕙兰也跟着到宫门去。

宫门前,与一向不怎么好的芳华殿的芙蓉对上,蕙兰向芙蓉先吱一声,算是打招呼,之后没等芙蓉回应,并装上车的大大小小箱子再对一次账本,对完与账本上的一样,收好账本。

叫来一宫女,吩咐她,“你去禀报娘娘。”

那宫女应声“是。”

转身跑向兰雀宫。

白落雁坐着石桌前看向宫墙外的某处怔怔发愣,自碧玉年华进宫起,她白落雁没抱任何期望。

进宫十载,花信之年还是处子之身,皇上每次来兰雀宫只是陪她吃顿饭,别的一概不做。

她都做好孤独终老,老死宫中了,不料皇上把她赐婚给皇室宗亲。让她得以出宫,她从心底感激萧北冥的。

鲁郡王萧洵,皇上亲近的宗亲之一,每年出现大小朝宴或皇室宴会中,她从这些宴会上见过几次。

长相堂堂正正,眼神刚毅寡言,跟在皇上身边做事,同楚郡王一样没纳妾也没收通房丫头。

也许是皇上不赐婚,他不敢轻易成亲?

宫女禀报声打断她的走神,“禀娘娘,搬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落雁打发了前来报信的宫女。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回到寝宫,托起放着一堆账本与印章的托盘往云章殿去。

她进云章殿,跪下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声音无喜无悲,心中却是隐秘的雀跃起来。

“起。”

“谢皇上。”

白落雁起来把手里的托盘迎上,“皇上,这是后宫的账本与印章,都在这。”

王福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托盘,端到萧北冥的桌前,放到桌边。

白落雁见他从始至终没抬起过头,欲言又止的她不知从何开口,并出声,“臣妾告退。”

迎来的是萧北冥的一声“嗯。”

白落雁出了云章殿,直往宫门与蕙兰会合。

宫门前的蕙兰也为自家小姐高兴能出宫另嫁,出宫后,蕙兰更是抑不住嘴角的兴奋。

边走边想,她与小姐再也不用老死宫中,心里激动的腿脚都麻利许多。

白落雁看向手里的圣旨,她进宫后也是试着喜欢上皇上萧北冥,可惜神女有情,襄王无意。

趁着还没陷入太深,她断然的收了心思,再之后他两之间只是维持表面的君臣之情。

虽是从一个牢笼搬到另一个小牢笼,但对于她白落雁来说已经是老天开恩。

白落雁撩开车帘看一眼远处的蓝天白云,心思不再沉寂,而是轻松快活恣意飞扬的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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