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修戒堂(2 / 2)

那天,若不是灵金瞳暴走,加上那神秘女子的相助,自己恐怕早已灵魂消散。

“师父,等我。”

秦宇看着手上的极阴灵座喃喃道。

感伤之际,忽地传来几道声响。

“你们说的地方是这?”

这声音中气十足,听着像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秦宇明白,那三个已经把话带到了,对方还派了个厉害的修士过来。

眨眼间,还在打坐的秦宇就消失在原地,来到洞府外某处隐秘的地方观望他们,保险起见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从星月口中得知这极阴灵座也有着助人提高修为的作用,而且比一些丹药灵草作用更大。

“想救你师父,就必须寻得一种秘法名为分魂阵。”

“目前据我所知,这分魂阵就在这洪荒界中,行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啦。”

记忆里,星月声音空灵动听,而秦宇也将这两句话一直记到现在。

“哼,可我来回感应了几遍,这里除了你们,再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哪来的银发男子!”

薛云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侄女薛玲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连林业二人也跟着胡闹。

薛玲明显着急了,跑到空地到处寻找着,一直指着某处说道:

“就是这,他今天就站在这的,林业师兄还跟他交过手…”

林业一愣,不禁暗自叫骂起来,这等糗事没必要说出来了吧。

“林业,可有此事?你与那银发男交过手?”

林业只能恭敬地肯定薛云的疑问。

“你们三个说那人只是下灵,以你下灵大圆满还不能将其拿下,输在哪?”

“一招…”

林业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弟子被他一招…击败了….”

“什么?!”

薛云大为震惊,就算是同等境界,以林业的实力应是不分上下才对,一招就败了?

“定是你平日里修行懈怠,我看你是想进修戒堂了。”

一听到修戒堂,林业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对于他们弟子来说,修戒堂简直就是地狱!

陈峰也急忙替林业说好话,并再三保证他们没有半点谎言。

薛云哼了一声,而后升空围绕着这个地方来回探寻了一番,好几次都从秦宇眼皮子底下路过,就是没发现他。

林业见秦宇迟迟不敢出来,不禁骂道:

“定是那贼人看师叔修为高深不敢出来了,哼,我以为是哪方大佬,原来也是个缩头乌龟。”

“好了林业,你忘了你今天被他一招击败的时候了。”

薛玲也在一旁边找边说道,猝不及防地就给林业浇了一盆冷水。

“……”

过了一会,薛云回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出意外,四人一无所获,周遭更加寂静冷清了起来,皎洁的弯月依然在他们头上高高挂着。

“走吧,如果那人真的存在,此刻肯定也是不敢出现了。”

薛云开口说道,三人点点头,随着薛云离去。

秦宇在暗处目睹着他们走远,刚准备出来,忽地想起什么,又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果不其然,秦宇再晚一步,就被折返回来的薛云发现了。

“还真是一只老狐狸。”

秦宇看着他喃喃道。

薛云又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方才离去。

秦宇这时才松了口气走出来,来到他们方才所站的地方。

“上灵巅峰么。”

秦宇望着薛云离去的方向,喃喃出声。

“飞凌派,还真是不简单。”

“……”

飞凌派内。

“怎么会不在呢?”

薛玲在闺房的凳子上坐着,一只手撑着头部闷闷说道,脑海中全是秦宇瘦削的脸庞,深邃的眼神。

“难道真的是因为,害怕叔父?”

想到这,薛玲渐渐趴在石桌上,瘪着个嘴看着石桌上的蜡烛,忧愁的面容显得失落极了。

“笨蛋,就算你出现了,好好说话的话,我也不会让我叔父出手伤你啊。”

薛玲对着蜡烛自言自语道。

殊不知,秦宇此刻,已经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飞凌派。

一名巡夜的白衣修士见时候差不多了,打算回去歇息,忽然,秦宇出现在他身后直接将其弄晕带走,火把掉落在地上,风越来越大,火把的火焰也随之熄灭。

周遭又陷入寂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你看见李师弟了吗?”

“没看见,估计又在某处偷懒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名李师弟现在就跟他们隔了一堵墙。

他拼命地想呼喊,但嘴巴被塞住了,直到那两个修士走远了他都没叫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能有其他任何我不想听到的声音,明白?”

修士被吓坏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

秦宇将斩辰剑抵住他的喉咙,然后缓缓将他嘴里的布带取出来。

修士感受着那剑锋上的寒意,心跳得越来越快,看眼前这人的严肃模样,搞不好真的会宰了他。

“你可认识秦凡?”

秦宇问道。

那修士努力地回忆着,接着猛的点头。

“认识认识,秦凡我认识,前辈不要杀我。”

“他现在在飞凌派什么地方。”

“这……”

修士陷入了犹豫,似乎有些害怕说出答案。

“说。”

剑锋又往前了一点,吓得修士差点跳起来。

“我说我说,秦凡前段时间因得罪了首维师兄,被关进了修戒堂。”

“首维?修戒堂?”

“首维师兄是宗主亲传弟子,仗着修为高地位高,平日里盛气凌人,凡哥因不服从他的命令,就被关进了修戒堂。”

听到修士改口叫凡哥,想必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听到这,秦宇也稍微松了些语气。

“那修戒堂是什么地方。”

“那是飞凌派的地牢,在西部,听他们说,里面有个独眼老头,极为严厉凶残,修士被关进去了,大多数都…”

“都什么?”

秦宇追问道,语气稍有些焦急。

“若是在里面表现好一些顶多吃些皮肉苦,表现不好的,都直接….不是死就是残了。”

闻言,秦宇大惊,也顾不得什么了,眼下是先将秦凡救出来。

“前,前辈,你要去救凡哥吗?”

修士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了一句。

秦宇不说话,只点头,脑中也在思索着怎么救秦凡。

“若是如此,我可以带你进去,修戒堂有个地道,以前里面的弟子想逃出来时挖的,据我所知,那地道现在还存在。”

秦宇闻言直接看向修士。

“真的?”

“真的。”

修士笃定地点头,秦凡平日跟他关系不错,若是能将其救出免受那些苦,自然是最好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修士和秦宇终于来到了那地道的另一端入口。

“就是这了,前辈,从这进去直通牢房。”

修士指着一个地方说着,随后过去将一块木板推开,木板背后赫然是一条入口。

“前辈,我得提醒你,那独眼老头据说已经到了上灵….”

“你在这等着接应秦凡,我进去。”

秦宇迫不及待地就进去了,留下修士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良久,修士也听话的守在洞口,现在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秦宇身上了。

“但愿吧。”

他自顾自地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士已经等得昏昏欲睡,忽然,通道内传出一阵阵脚步声,修士里面打起了精神,紧张地望着那个入口。

“终于出来了。”

先出来的一个黑衣修士泪流满面,不禁跪在地上,任凭微风在他身上轻拂,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张师兄!”

守在入口的修士急忙上去与之拥抱在一起。

“李师弟!你怎么在这。”

二者皆喜极而泣,随后陆陆续续地又出来几个修士。

“你们,你们都出来了,太好了。”

“诶,李师弟,好久不见啊。”

“难道那神秘人是李师弟找来的?”

有个修士忍不住发问,从修戒堂出来,感受着外面的空气,像是做梦一般。

“不是,他是来救凡哥的,没想到你们都因此出来了,太好了。”

李师弟激动说道。

“难怪,他太猛了,三下两下就解决了那些守卫。”

“凡哥呢,前辈呢?”

李师弟又问道,迟迟未见秦凡秦宇出来,他不禁有些好奇。

“……”

众人听后哑口无言,那名张姓修士忽地开口道:

“那神秘人进去的时候,秦凡刚被叫到独老的刑房….”

也就是说,秦宇要救秦凡,必须要和那上灵修士正面交锋。

众人很快陷入一阵沉默,他们虽感恩秦宇救命之恩,但此地是飞凌派,他们的作用微不足道。

“哎不管了,那前辈说了,我们出来了去他在观麟山的洞府里等他,吉人自有天相,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张姓修士又开口说道,众人见状,也只能随着他一起前往观麟山。

修戒堂内。

秦宇一路走一路杀,那些看守的甚至来不及报信就一命呜呼,经过某处时忽地听见里面传出秦凡的惨叫声,秦宇顿时紧张了起来,快速朝着出声处跑去。

“秦凡,是个苗子,可惜,可惜。”

秦凡被吊在半空中,浑身遍体鳞伤,衣衫残破,独眼老头的酷刑早已将他折磨的没有人样。

“宗主特地命我好好招待你,你可别轻易死去,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独眼老头语气轻松地说着,在桌上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刑具,最终拿出了一把长长的尖刺。

他面露喜色,美美地欣赏着那把刑具,一只只剩皮包骨的手轻松抚摸着,好似在抚摸自己喜欢的玩具般,而后,他拿着那把尖刺来到秦凡面前,用尖刺比对着秦凡的脸庞,在找合适的下手部位。

“嘿嘿,不疼,一会就过去了。”

说着说着,他就将尖刺对准了秦凡的右脸,准备狠狠刺下去时,忽地感觉身后袭来一股寒意。

秦宇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你找死。”

独眼老头迅速转身过来,将手中尖刺猛然朝秦宇扔去,但被秦宇一剑斩落。

“啧啧,生面孔,狂徒,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独眼老头沙哑着嗓门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秦宇没有废话,持剑一步跃向独眼老头,狠狠地来了一记斩击。

独眼老头见秦宇速度如此之快,不敢有丝毫懈怠,抬手聚法抵挡。

二者相撞,独眼老头明显有些诧异。

但秦宇没有僵持,凝聚灵力附在剑身上,刹那将独眼老头的护罩斩碎,独眼老头大惊失色,忙从旁边的桌面上抽出一把重锤。

“锵!”

二者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独眼老头一直都在被动格挡,脚已经因为压力而将地板踩裂。

“你究竟是谁?!”

独眼老头咬牙问道,唯一的一只眼瞪的巨大,露出惊恐。

这里是他秘密的刑房,到这要经过众多看守,也就是说,他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外面的修士说不定都死光了。

“恶魔,恶魔!”

独眼老头愤愤吼道,拼尽全力将秦宇震退。

秦宇不由得轻笑一声,看着还神智不清的秦凡,倒先被这老头泼了一盆脏水。

“死吧。”

他沉声开口道,那对灵金瞳已然将他双目映射成金黄色,接着他持着斩辰缓缓上前。

“……”

秦宇一路背着秦凡从那个入口出来,临走前不忘给飞凌派留了一份礼物。

“飞凌派,希望你们喜欢我的见面礼。”

秦宇在观麟山某处遥望着那片瞬间灯火通明的建筑,没有一分感情地说道,转而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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