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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答应尹新月,利用他的势力,将当时的知情人全都封口,让尹老板无从查证,再派人在沿长沙到北平的路上放下假消息,加以若有若无的诱导,尹新月再添油加醋一番,爱女若宝的尹老板也就没有办法追究了,相反,担心女儿嫁错郎的尹老板短时间内也不会逼尹新月嫁出去了,这也算达到了尹新月的最初目的。

而作为帮助尹新月的交换条件,张启山向她提出的要求便是,若有一天京墨需要新月饭店保护,她必须竭尽全力保证京墨的安全。

可尹新月虽说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但重要事务她并没有权利做决定,调动几个听奴棍奴还可以,但要是拿整个新月饭店和日本人作对,尹新月还没有那个权限,当然,尹老板若知道了,就更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了。所以,张启山的要求对当时的尹新月来说,并不是随口一句话的事。尹新月若答应了这个要求,那她回到北平的第一件事,就得参管家族事务,并能让她爹信任放心才行,如此,才能拥有新月饭店的管事权。

虽然尹新月为了京墨的安危,最终答应了,但回北平后被各种事务所累的她,还是将这笔账记在了张大佛爷身上,就等着以后还回去。

京墨初来时被尹新月拉着到处玩,京墨以为那是新月的日常生活,殊不知,为了这个掌事权,尹新月可是一天到晚忙到没有时间去打扮自己,也无怪乎逛街时尹新月那么兴奋了。

不过这种事,尹新月埋怨归埋怨,却不会告诉京墨。

既然是保护,就应该让她无忧无虑的欢笑,何须让她担心挂心呢?

好朋友,就是在背后为你处理了麻烦,人前却能陪你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人。

等一切结束了,出自对朋友的尊重,这些事是该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但现在,她只需要笑就好了。

京墨顺利从新月那里借到了钱,底气也足了,但她还是知道自己不宜暴露在众人面前,便没有出面,请了旁边的听奴为她叫价。

这边京墨看得舒心,对面日本商会的人可就不开森了。

本来想拿了清廷的玉簪回去讨好他们商会的大小姐,结果半路就要被人家截胡了!这怎么得了!

“老板,要不算了,我看那叫价的是新月饭店的人,说不定对面坐的是他们饭店的贵客,要不我们换一件吧,硬碰硬......”

“混蛋!他是贵客,我们就不是了吗!大小姐喜欢清朝的玩意儿你不知道吗?换一件?这次拍卖会只有这一件清朝的东西,明天我们就回程,你说换成什么!啊?”

主坐上是个穿西装的胖子,旁边站着的是他的管家。

管家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刚才看见对面的人里面似乎有新月饭店的大小姐相陪,便觉得他们不能直接跟她们对上,至少这是人家的地盘不是?他便好言相劝,谁知却被骂个狗血淋头。

那胖子虽然压着火气训斥管家,但也知道管家说的对,他们不应该在别人的地盘上跟主人对上,但他们此次在中国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急需本行救助,正是需要大小姐替他们美言的时候,怎么能把要送给大小姐的礼物弄丢了呢?

所以,他也只能咬牙紧跟叫价。

这边胖子等人多少还要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现在还有多少可用的资金,京墨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说实话,那清廷的玉簪京墨还真是看不上眼,先不说京墨对清朝没有好感,那玉簪也没有什么历史价值,就说说自己的夫家——开玩笑,张启山书房密室里的东西随便拿个出来也比这个簪子值钱,而且个个都有出处,个个比这个簪子历史久远。

就算京墨对首饰不太在意,也架不住女人的天性——见到漂亮首饰还是会高兴。在家的时候,张启山有了闲情逸致,就会翻翻张家的库房,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觉得适合的就拿来打扮自己的夫人。

起先京墨对这些东西的来源还有些抵触。第一次,张启山给她拿来一对耳坠,上面的玉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流光溢彩,京墨很喜欢,她拿起来要给自己戴上看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这玉石是哪里来的”,结果被张启山的话吓得手一抖,差点摔了那对耳坠。

“哦,忘了是哪个公主还是郡主嘴里的,我叫人打成了耳坠,喜欢吗?”

......

喜欢......喜欢个毛啊!谁喜欢死人嘴里的东西啊!

但京墨看着张启山温柔的眉眼和笑意,还是没把话说出口,默默地把耳坠放下了。

后来次数多了,京墨就麻木了,反正知道张启山他们已经用秘法消过毒了,她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说,不是京墨虚荣,实在是被张启山养的眼界高了,这点东西京墨真的是看不上眼啊!她现在叫价,纯属吊着日本人玩。

但对面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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