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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没有女孩特有的柔美嗓音。
而是一个时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中年女声。
时羡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目光沉了下来:“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电话那头的女人冷笑着,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听说,你和那个叫温甜的女孩又和好了。”
“是又如何?这不关你的事。”
“你爸去世了,我身为你的母亲,你的事情我当时要管。”
时羡阖下眼帘:“我爸都死了,你再装也没人看。”
梅雨兰是时羡的后妈,她嫁给时羡的父亲后也没有生过孩子,以前时羡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几乎对时羡不闻不问,冷眼相待,只有时羡父亲在家才会勉强关心他两句。
时羡习惯了,觉得这样也挺好,后来他父亲去世,这女人却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对他管东管西,动辄便是教育训斥。
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
时羡厌恶极了。
除非必要,不然极少踏足家门。
“那个女孩当初爽快的收了我的钱,如今却又出尔反尔,这种言而无信、不知羞耻的女人,偏生你还要惦记着,低三下四的,真是丢人现眼!”
“我再说一次,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别真把你自己当我妈了。”
时羡语调自始至终都是波澜不惊,半点没将这个后妈放在眼里,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城市的某栋办公大楼里,仅有顶层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女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揉了揉眉心。
又拨出去一个电话:“有消息了没有?”
“二十四年前确实有人在北校的后山丛里捡到一名女婴,随后便被送去了一个叫明福的孤儿院,至于那女孩具体是谁, 有没有被领养, 暂时还没有查到。”
“好, 我知道了, 麻烦你继续调查。”
时羡回到房里, 那些袋子敲了敲浴室门:“衣服给你拿来了。”
只听浴室里混合着水声应了一声, 随后门被拉来一个缝隙, 白玉般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一条手臂细白水嫩,上面还挂着刚刚沐浴过的水珠以及没有冲干净的泡泡, 衬得她皮肤白得似乎能发光。
那只手晃了晃,似乎没有拿到东西正在摸索寻找。
摒弃内心不该有的念头, 时羡将袋子放她手里,内心颇为不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她洗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总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浴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温甜穿着棉质睡衣, 头发湿漉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卸了妆的脸白皙清透,全身散发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 这香味时羡再熟悉不过了,是他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就像是在她身上沾满了自己专属的气息一样, 心里莫名有种隐秘的满足感。
偏生眼前的女孩毫无所觉,似乎还嫌自己不够撩人一般,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见了他便粘了上来。
她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脖颈,往他脖子一侧亲了亲,仰脸朝他笑:“我香不香?”
怀中馨香满盈,女孩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下来,那柔软的唇瓣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
时羡呼吸都沉了几分。
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温甜又往他脸上亲了亲:“是不是很香?”
“嗯。”
没有多余的话语,男人偏头吻住她的唇,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细细研磨,温柔又有耐心。
落在她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男人撬开了她的唇齿,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深重的呼吸以及亲吻的水啧声清晰可闻,室内温度仿佛在节节攀升,终于在两人气喘吁吁的时候松开了彼此。
时羡指腹按在她的饱满盈润的唇上,拭去她唇角的水渍:“我该去洗澡了。”
温甜被亲得脸有些红红的:“哦,那你快去吧。”
时羡洗完澡出来时温甜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
见他过来立马将手机丢边上,扑过来就将他抱住,挂他身上亲:“时羡,你好香啊。”
时羡受不住她歪缠,刚洗澡时灭下去的火瞬间又升腾了起来。
他用沙哑的嗓音阻止她:“别闹,快睡觉,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温甜委屈的松开他:“我就亲亲你都不行吗?”
她这话让人没发接,时羡只能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不是早就困了吗?”
然而温甜是个脸皮厚又得寸进尺的,见他没直接拒绝,又往他怀里挤了过去,灵巧的手如同一条小蛇一般往他宽松的衣服里钻去。
摸着男人身上的腹肌,温甜笑得像偷腥的小贼一样。
然而才刚摸两下就被抓住了手,头顶上男人沉沉的嗓音里已是沙哑不堪:“别闹。”
温甜理直气壮:“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就摸摸怎么了?”
她之前都是抱着时羡睡的,摸摸腹肌而已,她每天都摸,那时候也没见时羡反应这么大。
时羡将她的手抽出来,放回她腰侧,搂着她无奈的叹息:“好了,下次让你摸个够,今天不早了,该睡觉了。”
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试图安抚她。
也不知道这招真有用,还是温甜确实是困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而已,她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过来。
借着昏暗的台灯低头一看,女孩已经阖上了眼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了下来,柔软的红唇微抿着,看上去恬静又美好。
时羡在她发上落下一吻:“晚安。”
温甜一夜无梦,睡得格外的好。
她这几天都是自己一个人睡,感觉是真不习惯。
总感觉空空荡荡的少个人,每次半夜都会莫名的惊醒,突然看到床上就只有自己,就会有种失落感。
如今窝在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她一夜睡到天明,早上还是被时羡给叫醒的。
然而时羡就没那么好过了,温甜将人撩拨完转头就呼呼大睡。
身旁躺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又是自己合法的女朋友,更是自己的心上人,任谁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偏生时羡还舍不得推开她,在这样的甜蜜折磨下,他几乎一夜都不曾合眼。
终于熬到了天亮,这才将她叫醒。
温甜自己一个人睡闹钟一响就能起来,但看到男朋友在就想撒娇赖床。
她迷迷瞪瞪的,嘴上应着声,实际却粘在时羡身上就是不肯起来。
“我的早安吻呢?”
时羡在她额上亲了亲,在她耳边轻唤:“早安,快起来了。”
温甜哼唧一声,半眯着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一样,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低头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一口还不够,又亲第二口。
温甜亲完还咂咂嘴,第二口也觉得少点什么,又亲第三口…
第三口还没亲到,就被翻身按住了。
时羡忍了一整晚了,这会儿也不忍了,他化被动为主动,搂住女人的细腰,将人揉进怀里,翻身按在枕头里。
偏头吻住她柔软的红唇,轻易便抵开了那两排整齐的贝齿,不再像昨晚那样温柔细致,而是如骤雨来临一般气势汹汹。
温甜本来还没完全清醒,却在一瞬间被这猛烈的攻势吻得彻底清醒了过来。却又很快被亲得晕头转向。
温甜身材一向不错,经过这四年的成长,更甚从前。
曼妙的身形被睡衣包裹其中,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仅是隔着布料便已让人忍不住心神摇曳。
他低下头去。
唇舌得到解放,温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时羡…”
男人低嗯了一声,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甚至更有放肆之意,温甜惊得眼睛猛然一睁:“时羡?”
她抓住他的手。
对上男人望上来的视线,红唇微动:“别闹了,该起来了。”
这里到底是节目组,今天还要录节目的,到时候他们没有到,大家来房里找人可就惨了。
“刚刚是谁要闹的?”时羡微眯着眼,漆黑的眼眸睨着她,嗓音里的情动不加掩饰。
温甜推了推他,时羡就着她的力道也将她放了开来。
到了安全距离,温甜便又忍不住开始嘴贱甩锅了:“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亲亲你而已,又没有让你这样,是你自己想太多,又经不住诱惑。”
还扭头轻哼着故意埋汰他:“假正经。”
“是吗?”时羡意味深长的朝她去了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凝着她。
温甜被看得心虚,但气势依然不虚:“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