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5(2 / 2)

  “孤念你文采斐然、仕途失意,好心善待与你。”他冷声斥道,“你倒好!居然敢行谋逆之事,想掀了大周的江山不成?”

  话说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落入了雍王的套里。

  李鄢只说许凭谋逆,却未说与他谋反相干的事。

  他这是在试探他。

  他的心越发得凉,几乎生出些恐惧。

  雍王身侧的一位近侍又开口了:“太孙莫要激动,殿下昨日没有休歇好,听不得高声阔语。”

  李越哑了声,他轻声向李鄢致歉,心中却渐渐沉静了下来。

  许凭本就不是他手下的事,不知是出于谁的授意凑到他的跟前的,他有的是证据证实自己,全然不必因为一两句话乱了心智。

  左不过跪倒皇祖父面前哭一场,他只要仔细别将事扯到父王身上就是。

  李鄢始终缄默,明明是收系谋反罪臣的事,但瞧他的面容倒像是在游赏。

  听闻有军士碰倒了瓷瓶时,他才稍稍蹙眉。

  金明楼是有些好东西的,但能大方到摆在回廊里的,到底也不可能是多么珍贵的物什。

  李越看着那只几乎碎成齑粉的素白瓷瓶,胸腔像被贯穿一般疼痛,猎猎的寒风刺进心肺。

  应是个巧合……

  却多少有些不祥。

  他眸中淬毒,等到此事解决他必要将施施纳入宫里。

  她已经费了他太多心神。

  *

  施施回去后便直接进了净房,她浸在热水中,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乌黑的长发散开,细白的手指拨动浅色的花瓣。

  绿绮为她轻轻地按揉着脖颈和肩头,希望能让她再放松些。

  她阖上眼眸,总觉得身上还有那股衰败腐朽的香气。

  她被囚禁在那座金殿中太久,浓重的恶香几乎要从她的肌理浸入她的魂魄,将她彻底地打上东宫的烙印。

  真的可以和七叔讲吗?要怎么讲呢?

  施施咬住唇,慢慢地从浴池中站起。

  她原本的想法是不去参加几日后的宫宴,只要躲过那一夜便好,她可以整日不出门,等到父亲回来就与薛允解除婚约。

  但她又转念想到太孙,薛允算不得什么,眼下最关键的是李越才对。

  想到他今日的阴鸷神情,她就觉得身上发寒。

  他是个多么风流浮薄的男人,只是因为偶然窥见她便要占为己有。

  沐浴过后施施仍是没有胃口,她心事重重地卧在榻上翻看闲书,过了一会儿连书也看不进了,便歪过头看青萝为她的衣服熏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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