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左若童现身?!37(2 / 2)

对他来说杀全性的人越多越好。

高远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黑影落到了他身边,正是穿着黑色紧身连体毛衣的陶桃。

“别忘了转账给我,另外,你刚才头发变白的样子相当迷人。”

陶桃撂下这句话后,启动了土流之术,霎那间消失无踪,速度之迅捷,竟连先行离去的马龙都被她超越。

随后,陆瑾脸上的笑意褪去,他以带着几分威胁的眼神凝视着高远:“很迷人?你这小滑头,用我的逆生三重法术去追求唐门的姑娘,你对得起玲珑的期待吗?”

“老陆,你这又是何必呢?别人认为我英俊,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高远被陆瑾的话噎了一下,无奈回应。

“老陆也是你叫的吗?”

陆瑾瞪视着高远,厉声训斥,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沉,“该死,我们被那臭小子算计了。”

“陆前辈,我们是受苑施主之命,特地来与您切磋的。”

密林中,一个笑容满面的胖大和尚缓缓现身。

“竟是雷烟炮高宁!”

陆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似乎有所觉察,身形一动,巧妙地避开了一道突如其来的袭击。

“咦?”

偷袭未果的祸根苗沈冲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封灵镇魔符!”

陆瑾躲闪之间,已在空中迅速绘出一道符咒,符咒瞬间贴在了沈冲的身上。

然而,不等他继续发动攻势,一股奇异的炁场骤然扩散开来。

原本意志如铁的陆瑾,神情突然一松。

他方才绘制的符咒,竟在顷刻间消散无踪。

在陆瑾的脑海中,有那么一刹那的空白,其间仿佛看到了心爱的曾孙女陆玲珑在向他招手,示意他稍作歇息。

“穿肠毒窦梅!”

陆瑾狠心拔下自己的一片指甲,神智这才得以恢复清明。

“陆前辈,您这是何苦呢?人生百年,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呢?”

窦梅从暗处轻盈地走了出来。

陆瑾对窦梅的话语充耳不闻,而是神色凝重地转向身后的青年高远:“小伙子,那个秃驴的十二劳情阵能够操纵阵中人的十二经络,通过不断切换人的正负情绪,就像反复折叠铁丝一样,直至人陷入崩溃。

陷入某种极端情绪后,对应的脏腑将会受到重创。

那个女人,窦梅,她有能力让人变得软弱无力。

哼,他们两人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虽然你也在阵中,但他们的大部分力量都用来对付我了。

你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炁力,即便是在最佳状态,也难以抵挡这种阴险的手段。

我知道,你和玲珑一样,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能够操控情绪的能力。

我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也上山了,看来这次我们钓到的鱼太大了,恐怕难以消化。

既然四张狂都来了,那么那个人也必定会出现。

小伙子,快去找玲珑,千万不能让她与三尸涂君房交手!”

“快走!”

陆瑾厉声喝道。

他始终没有看高远一眼,因为他正在全力抵抗窦梅和高宁的联手攻击。

“唉。”

高远从陆瑾身后走到他的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瑾突然感到一阵异样。

在高远触碰他的一刹那,他竟感到劳情阵对自己的影响减弱了许多。

难道是对方开始将力量转移到高远身上了?

陆瑾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然而,不等他开口,高远已经先声夺人——

“几位,老陆说你们把力量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么有趣的游戏,怎么不让我试试?”

高远面色如常地说道。

“哦对,毕竟这不是我和你们四张狂头一次打交道了,上次我好像是用性命修为硬抗的吧?这样吧,我这次全部放开身心,来吧高宁,你随意~”

十二劳情阵,通过影响阵内人的十二经使其在正负两种情绪中反复,最后陷入某种极端情绪而精神崩溃,而此情绪对应的脏器也会受到重创。

听到这话,沈冲一脸气愤地看向高宁:“该死啊这个家伙,我记得你的十二劳情阵之前压根就奈何不了他,他不瞎掺和也就罢了,但既然如今他这么托大,不如就给他点教训!!”

“此次非同往日,有窦梅和夏禾一起发力,我就不信了,他真的不会阴沟里翻船。”

沈冲嘴角上扬:“让他知道轻敌不会有好下场!”

雷烟炮高宁此时胖乎乎的脸上渗出了一丝汗水:“不是我不想管他,他都挑衅成这样了,但是……”

“死秃驴,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一声娇媚的责备从树梢传来。

四张狂中的最后一人,夏禾,终于现身。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知道我的能力可以像折铁丝一样反复折弯蹂躏,消磨一个人的情绪。

但如果遇到意志坚定的人,那就像折一根铁棒一样困难……”

高宁开始解释道。

“哦?”

夏禾从树上轻盈地跳下,来到高远的面前,凑近他的双眼,“他的心志坚定得像一根铁棒吗?那我还真想尝尝他的铁棒呢~”

“不对啊,他说话不算数呵,之前可不是这么口出狂言的,他的心智还在故意顽抗?”

“不。”

高宁说到这里,额头上又冒出了一滴汗水。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还好。

他遇到过太多意志坚定的人了。

即使如此,只要有窦梅的能力在,时间久了也照样能让那人中招。

上次恰巧是窦梅不在,否则他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但这次他才知道,高远到底是有多么有恃无恐啊......

“不,不,这一次,他说到做到了,我感觉不到他的情绪有丝毫的抵触,他似乎是彻底放弃了足厥阴肝经的固守,但不是愤怒与憎恨的癫狂,因为他压根没有心魔,边将自己推向了极致的抑郁,消沉与沦陷......”

“对付这小子,简直就像摆弄一根橡皮筋,稍微一动,他就自动屈服了!”

“嗯?”

正欲伸手去触碰高远手中铁棍的夏禾陡然停住了动作。

“那不挺好吗?他这么不堪一击脆弱不堪,理应轻易就被我们掌控了呀?可为何现在看他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

祸根苗沈冲满脸疑惑地问道。

“好?你见过折断的铁丝,但你见过能被折断的橡皮筋吗?”

高宁的眯眯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困惑,“这家伙年纪也不大,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额头上留下几滴冷汗,语气古怪:“他为什么会来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啊?软磨硬泡也无能为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