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贵妃要出家？ 111（2 / 2）

“什么事？”

“当初陛下宫中遇刺，臣妾舍命护驾，其实都是假的，那只是臣妾父亲和太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你给哀家闭嘴！”秦太后从未对她这般疾言厉色，怒喝道：“来人！贵妃魔障了，快将她带回去！”

有宫女闻声打开门，还没等动作，就被百里灏吼道：“把门关上！全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大门“哐当”一声重又关上。

他脸色铁青地转头，“说下去。”

“臣妾从小就爱慕陛下，宫中人尽皆知。但臣妾心里也清楚，陛下并不喜欢臣妾，只是这么多年一直不甘心，不愿意承认罢了。”

秦虹霓苦笑一声：“太后和家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们从未让臣妾放弃，本以为他们是怜惜臣妾的一片痴心。到今日才想明白，不过是秦家需要臣妾这颗棋子罢了。”

“陛下之前心系云妃，太后也无可奈何，便谋划了这场行刺，刺客是臣妾父亲找来的，为的就是当众演一场戏，让臣妾立下救驾之功。本来按原计划，是要把皇后牵扯进来的，只是后来出了岔子才没成……”

自从知道怀孕的真相后，她终于将一切想通了，“见臣妾果真因此得宠，家里便急忙找了生子秘方，瞒着臣妾混在了调养的汤药中。后来哪怕是知道方子有问题，太后也要强行保胎，他们考虑的从来不是臣妾的性命与健康，而是尽快生下个留着秦氏血脉的皇子，好去争夺太子之位！”

“只可惜，机关算尽，仍然抵不过天意难违。”

秦虹霓真心觉得可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呵！不管是陛下，还是臣妾，都一样，都是工具而已……”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重重地砸在了百里灏的心脏上，震得他连连退了几步。

秦太后怒到极致，多年的历练反而让她冷静下来，她看这个侄女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比陌生，失望到极点。

“贵妃，家族生养了你，哀家自小把你养在身边，本以为你是个孝顺孩子，不想竟生了怨怼……你今日这般不管不顾撕破脸皮，是不把哀家当做姑母了，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在宫里活下去？”

“臣妾朽木不可雕，就不劳太后再费心了。”

秦虹霓劈手摘下头上的点翠五凤冠，直接掼在了地上。一头乌黑秀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她眼神清冷，面无表情道：

“臣妾失德，欺君罔上，嫉妒狠厉，又曾诞下不祥之子，自知有罪，不敢再忝居贵妃之位。臣妾自请废位出宫，去皇家寺院法林寺剃发修行，请陛下允准。”

此话一出，太后两母子都震惊了，没想到她真的不留丝毫退路。

生平第一次，百里灏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秦虹霓，不过是短短两天，她却像脱胎换骨一般，当初的明媚娇俏也好，嚣张刻薄也罢，如今在她身上竟连一丝一毫都不见。

就连从前那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的爱慕与真心，仿佛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有些无措，还有些失落，仿佛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法林寺挨着皇陵，里面生活清苦，里面住的都是历代无子嫔妃，不仅要修行还要守陵，虹霓，你当真想好了？”

秦虹霓笑了，这次的笑容真心许多。 “是。我已看破红尘，心无挂碍，不想再做秦家女，也不愿再留在皇宫这个是非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