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first choice 84（1 / 2）

两个人静静地没有再说话，像是要弥补之前没听过的呼吸声一般。

最后还是方先开口问：“你也在s市吗？”

“嗯，但现在不在了。”

陈言序来之前知道方也在，所以出发的时候特地带上了那只瓷罐。

瓷罐是他去朋友的工作室做的，因为手艺太差又追求完美，报废好多才做出这么一个，加上烧制需要时间，前前后后花了小半个月。

他原本是想亲手送给方的，但是这几天的行程实在太仓促，只好让经纪人转交。

“那个杯子，好搞笑哦。”

方的声音轻快又促狭，还带着一点坏心思。

“真的是你自已做的吗？”

陈言序嗯一声，为自已开解：“这个很难做的，我朋友都夸我有天分呢。”

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l

“糟糕，陈老师，你被骗啦！”

陈言序有些懊丧，认真地问道：“真的很丑吗？”

“嗯，”方重重嗯一声，又说，“但是，牛牛这么大方，不会介意的啦。”

陈言序觉得自已的心也跟着方的声音一起轻盈起来。

这半个月他没有给方打电话，既是知道对方很忙碌不敢打扰，也因为方说的那句“看你表现”。

他以前从不觉得自已会是畏手畏脚的人，但在面对方时，却出现这种陌生的情绪。

“不会介意，是原谅的意思吗？”

方一时语塞，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草莓糖，差点被我经纪人扔掉。”

“哦？怎么回事？”

方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简述一遍，然后说：“没想到陈老师这么老土，居然喜欢草莓糖。”

陈言序低低笑出声来。

“你都叫我老师了，肯定老啊。”

方也跟着笑：“确实挺老。”

陈言序这下坐不住了：“真的吗？”

比起方，陈言序的年纪确实不算小，毕竟方才二十一岁。

方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在意自已的年龄，当下笑得更开心。

“假的，陈老师风华正茂芝兰玉树一表人才，可谓是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

他一连串成语蹦出来，最后又念起诗经。

陈言序等他念完，才笑着出声：“方，原来你觉得我是君子吗？”

“才不是！”方立刻否认，“你是……是……”

方是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只好说：“反正不是君子。”

陈言序还是笑，嗓音低沉地反问：“不是吗？”

当然不是！方想，明明是个双标又过分的流氓。

见方一直不说话，陈言序轻咳一声，主动问起下午的事。

“今天签售，还顺利吗？”

方听他这么问，感觉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被跳签了啊。”

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在去机场的路上陈言序看到有关于方被跳签的消息。

陈言序对所谓的爱豆文化并不了解，看的那篇是方粉丝声泪俱下的心疼小作文，不得不说粉丝的文笔真是绝佳，字字泣血令看者伤心。

他又问宋章，宋章把这件事说得很严重，因此他才会担心方是不是受影响。

“别难过啊，你这么好，是她没礼貌。”

方失笑，认真说道：“其实我还好，但是粉丝好像比我更难过。”

和被粉丝送出道的方不同，陈言序对粉丝的理解，是一群喜欢他的作品的人。

方继续说：“她们觉得我受委屈了，心疼得不行。”

这种养孩子一样的心态，没有真情实感追过是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