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日不宜自恋19(1 / 2)

“嫂嫂,你怎么不和哥哥住在一起啊!”

周扶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求救似的看着顾怀珏。

“怀袖,我和······”

顾怀珏抓紧机会张口想要解围,却被顾怀袖直接打断,“哥哥,你不许说话,我在问嫂嫂呢!”

她和顾怀珏说完,又回头去看周扶疏,真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周扶疏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被这样的目光一看,更是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她不敢和顾怀袖对视,便看着顾怀珏的脸色编,“我不和你哥哥一起住,是因为···呃···他最近公务繁忙,回来的晚,不想打扰我休息······”

周扶疏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顾怀珏微笑,闭目,她不知道自己这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但是话已经出了口,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周扶疏说到一半,顾怀珏便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了。

果然,周扶疏说完之后,顾怀袖像是得了胜利一般得意洋洋的回过头去和顾怀珏说话,“你看,我就说你是骗我的。”

然后拉着周扶疏的手不住地撒娇,“嫂嫂,你不知道我哥他多可恶,他非说你们不住在一起,是我的事情太多了,你要帮我收拾小院,累的都睡不好!”

“还说···还说我打搅你们新婚燕尔,罪无可恕!”顾怀袖告完状,对着顾怀珏狠狠的做了个鬼脸。

顾怀珏尴尬的不敢看周扶疏,什么新婚燕尔都是他瞎说出来搪塞妹妹的,现在到当事人的面前这么一说,倒让人无所适从起来。

新婚燕尔,是在耳边过一过便有些缱绻的词,周扶疏听了也是抿抿唇角,没有说话。

顾怀袖看兄嫂二人都尴尬的不说话,猛地说,“啊,嫂嫂,难不成哥哥说的是真的,你真因为我回家的事劳累了?只是不想我难堪才骗我的?那真是我的罪过。”

顾怀袖是纨绔,但是却是被好好教养的,知道自己给新嫂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了,也不去追问兄嫂为什么分居了,喃喃的自责,“竟然真是我打搅了你们新婚燕尔······”

周扶疏想要解释两句,但是顾怀珏看到顾怀袖好不容易不去追问两个人为什么不睡在一起了,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让周扶疏故事重提。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好了,不是说要去见娘么?”

“对,嫂嫂,娘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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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疏进到沈玉槿的房间时,还来不及说话,顾怀袖就好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窜过去,扑到了沈玉槿的怀里。

娘啊娘的的叫,沈玉槿赶紧扶住她的身体,用手势示意周扶疏二人免礼先坐。

“臭丫头,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罚你了!”沈玉槿说着话,就去捏顾怀袖颊边的软肉,“留下一封信就敢往江南跑,真是胆子大了。”

沈玉槿语气亲昵,顾怀袖明白娘亲没有多生气,便顺着杆子爬,接着装乖卖痴,希望能把这篇儿翻过去,“哎呀,娘亲~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嘛,再说了,江南是秉章舅舅做生意的地方,他还能让我出事么?”

秉章本来是看着这两母女笑闹的,现在被顾怀袖这么一点,也是掀起眼皮,含笑应道,“怀袖,可不许祸水东引,现在我应承了你,等顾大人回来了,不把我的皮剥下来?”

顾怀袖见秉章不肯帮忙,赶紧换一个借口,“哎呀,我也不是没有功劳呀,我不是帮嫂嫂带了礼物回来么!”

“若不是你帮扶疏带了礼物回来,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好好坐着?”

顾怀袖听了这话没话说了,悻悻的从沈玉槿的怀中出来,“好嘛,娘亲,我再也不敢了。”

沈玉槿轻轻拍了一下顾怀袖的额头,“姑且信你。”

周扶疏坐在底下看着,有一点艳羡,娘亲去世的早,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在母亲怀里撒娇了,在沈玉槿去拍顾怀袖额头的时候,她也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沈玉槿和顾怀袖说过话,笑意还在脸上收不回来,“扶疏,今儿叫你来,主要是有三件事。”

“一个是怀袖回来了,你也见过了,怀袖和你年岁相当,你们以后也可以一起玩耍,这孩子混不吝的,就知道玩乐。”

顾怀袖听到娘亲这么说,有些不乐意,拉着长的腔调,叫了声,“娘~”

沈玉槿拍拍她的手,接着同周扶疏说,“之前你们成婚我说要送你整套珍珠头面,但是只给了你冠子,别的部件也怕人去寻了,到底有点信儿,正巧怀袖回来,便让她给带回来了。”

周扶疏说着话,身边的采苓便托着几支簪子,并一个篦子,一串珍珠项链送到了周扶疏面前。

自己都已然收下了最重要的冠子,剩下的再推拒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谢过顾怀袖收下了。

顾怀袖确实不敢应承,连连摆手,“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邮差,捎了这东西一程,这是秉章舅舅帮嫂嫂你寻的。”

沈玉槿含着笑指了指下面的秉章,“对,这是秉章,也算是我的弟弟,现在到处做生意,这头面便是他派人找的,你便随怀珏叫他舅舅吧。”

秉章本想推拒,周扶疏已经接过话,“我同秉章舅舅见过了。”

周扶疏说完便朝着秉章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秉章也回了一个温润的笑。

这个相视而笑的样子看的顾怀珏整个人都别扭,心里暗暗比较,她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像刚才那句秉章舅舅一样甜么?

“你们认识便再好不过了,他现在就住在西边的院子里,你有事也可以去找他帮忙,不必怕麻烦。”

周扶疏确是整个人都冒出了一点喜意,“真的么,太好了!”

秉章的教学水平和顾怀珏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顾怀珏教的差也就算了,人还忙,不是时时都有时间,教她的时候还时不时要冒出几句话来鄙视她。

她实在是想和秉章学,现在知道秉章的住处,以后都能方便些许。

知道秉章舅舅的住处就这么开心么?顾怀珏看着周扶疏脸上的光彩不由得皱起了眉。

周扶疏没能注意到顾怀珏明显别扭的神情,还沉浸在喜悦里,“那我日后就要多多去打扰舅舅了!”

顾怀珏看着周扶疏看向秉章期待含笑的神情,胸口好像是被一股子郁气塞满了,只是前些日子拒绝了她同住,她便又这样看着秉章,越想越愤懑,顾怀珏没经思考,就冷冷开口,“我不是同你说过,离我家里人远点。”

此言一出,沈玉槿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

但是顾怀珏完全没意识到母亲的面色变化,只是胸口不舒服,便由着性子继续说,“再者说,你已然成婚便该······”

顾怀珏话没说完,一个茶盏朝着他面门飞来,“住口!”

沈玉槿不是刻意去打顾怀珏,茶盏还是磕在他的额头,这一下并不重,但是他随母亲,皮肤白,如今红了一块,再加上**的茶水扑了满面,显得十分狼狈。

这一下太快了,周扶疏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拿出帕子去给顾怀珏擦,还挡在顾怀珏的身前,生怕沈玉槿在打,“婆母,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起这几天,周扶疏也大约能窥视到顾怀珏嘴硬心软的真相,虽然偶尔说几句不好听的,但是本人十分良善,再者说她现在这样好的日子都是顾怀珏带来的,就为这个她也将顾怀珏看做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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