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业成因果（1 / 2）

【祟祸】是人性与恶“业”结合的产物，存在形式不定，运作原理不明，会因为吸收人类的情绪而变化形态。本来应该是中立性质的“现象”，却不知为何被附加了对人类的敌视与恶意，大多有失控危害人类的趋势，已经是类似怪物的存在。

【祟界】则是祟祸依靠本能设下的结界，形态结构各异，但目的大多都是为了捕猎杀害人类，一般人误入其中则有进无出、九死一生。

“而我们【驱祟者】顾名思义，就是驱祓祟祸，保护一方百姓的人啦！”钟璃杏讲解道。

“公益事业吗？我不信！”季缘沐说出华源国某个以“爱找茬”出名主持人的口头禅。

“当然…不是。我们驱祓祟祸可以获得【功德】，即善‘业’的回报。用功德可以兑换包括华民币在内各种东西，不过具体流程是我们驱祟者的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业’是什么？也分善恶吗？”

钟璃杏略作思考：“【业】是思想导致的行为，行为本身被称之为【因】，而行为造成的影响则称之为【果】；由业而致因果，万物缘起因果。本质上业是不分也没法分善恶的，但人类的意识观念给各种业分了善恶，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理’。”

“等等！有些太玄了，能举例说明吗？”

“其实不难理解。以人类的主流观念：你扶老奶奶过马路就是善业，欺负小孩子就是恶业。”

“不一定吧？万一老奶奶是人贩子，小孩子是未成年人渣呢？”

“是，因果环环相扣，很可能被你扶了的老奶奶正是要去拐卖人口的路上，你就成了帮凶。不过这些说到底只是人类间的锱铢，太过渺小，就算是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犯所造下的恶业也不致让其受到报应；善恶无报，只是因为一般人类做不到大善与大恶罢了。”

“难道是…神？”

“真正定下善业与恶业概念的确实是比人类更加伟大的存在——掌管一切业与因果的‘业因之鸟’。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可以和你说很多，但现在没时间了…”

季缘沐一怔，这才发现所在的生物教室又被幻魇包围了！

“小心！这些是祟祸本体污浊的衍生物——“渡厄符”！”

白光闪过，然而这次并没有把黑影打散只是暂时将它们击退。

“祟祸本体越来越强，连带这些幻魇业变强，咱们动作得快些了！”

逃出了生物教室，季缘沐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刚见面时你对我敌意那么大，现在好了？”

“你还记得呀？”钟璃杏不好意思地笑笑。

“怎么可能会忘？我这辈子都没被那么狠地骂过！”

“我不就说了句‘滚’，很过分吗？我爸是我的老师，在教导我时经常骂我比这难听几倍的！真的从来没人骂过你吗？”

“我平时存在感很低，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忽略我。”

“为什么？你明明长得挺帅的呀！”

“啊？”季缘沐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吓呆了。

“没别的意思，但从小到大你记忆深刻的同学除了耍宝扮丑的外不就是美女和帅哥吗？长得好看是优势！”

听到这话，季缘沐想到了被霸凌的李欣慧，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好了，下一步咱们要去的地方是——”

“去医务室吧？”

“诶？你怎么知道…算了，先走吧！”

钟璃杏手持各式符咒边打边退，两人还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医务室，见到了最后一个男人是以至今为止最痛苦的死法死去的——腹部被用许多冰锥扎出洞，肠子和内脏散落一地，开膛破肚却没有当即毙命，受尽了折磨感受着一点点丧失生命的绝望死去。

“这个未免也…呕——”虽然已经见了五具尸体，但这具实在是太惨了，季缘沐干呕赶紧躲开。忍着恶心四周观察，却没发现真实钥匙，而等看到放映板上唯一的那张X光片后，突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是谁的片子？为什么只有一个肾？”

“……”钟璃杏神色严峻，沉默不语。

季缘沐也明白了，抓住从天而降的真实钥匙，看着“人屠之罪”的大字，又感到一阵恶心不过原因和之前完全不同。

两人一秒都不愿多待，回到教学楼的大门，此时已经只差最后一个锁孔没被打开了。

“冷酷之罪，最后一把真实钥匙的关键是我，对吗？”季缘沐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