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1 / 2)

  宴陆笙仔细温柔的给他擦试着脸颊,剪指甲,一切细小麻烦的事儿他都亲力亲为。

  白郁的手指很漂亮,纤长秀丽,比女人的手还要白皙秀气,就是这双手画出了许多美丽的画作。

  宴陆笙神情虔诚的犹如在擦拭一件稀有的艺术品,他轻柔的说:“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国外最好的脑科医生,明天我们就出院到西里斯州去,在那里你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就算你不愿意再见到我,不愿意醒过来也没干系。我会永远陪着你。”说罢,宴陆笙亲了亲白郁的指尖。

  真是奇怪,对这个人的欲望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消减,他笑着说:“就算你老成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我也想抱着你亲吻。”

  宴陆笙对人类所谓的感情,爱从来都是模糊的,从前他不懂为什么宴衡修可以为了一段感情让自己泥足深陷,疯魔半生。

  现在他仍旧不懂,他只是遵从内心,本能让他放不开白郁,他对于爱恨的一切认知间接的,直接的几乎都是白郁给他的。

  这个男人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太重的份量,只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白郁已经知道了一切。

  宴陆笙头一次怨恨上苍,为什么不多给他点时间,只要再多几天,他能保证白郁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就这么和白郁生活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呢……我好想和你煲的汤,郁叔叔,你听的见我说话么。”

  握在掌心的手指抽搐了两下,宴陆笙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郁。

  半个月的沉睡让他瘦的两颊都凹陷了下去,那双时刻透着冷漠的眼茫然的看向他。

  宴陆笙俯下身,用最轻柔的语调哄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郁或许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对他表现出意外的顺从和依赖,他嘴唇蠕动,声音小的几近蚊子:“头……痛。”

  宴陆笙按下床头的铃,白郁的头上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血迹隐隐的渗出了点,想到医生说过的脑颅损伤,宴陆笙心口一紧。

  医生鱼贯而入,给白郁做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白郁就安安静静的任由医生摆弄,他脸上带着茫然而又天真的表情。

  似乎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头还在阵阵发痛,就像有人拿着大锤子在不断的敲打着他的后脑勺。

  不过一会儿,白郁脸上就汗津津的,宴陆笙对吩咐医生道:“给他止疼。”

  护士给白郁端来水和药片,宴陆笙手指抬着白郁的下巴,一颗颗的把药喂入他的嘴里,再盯着他把水喝下去。

  白郁全都乖乖的照做了。

  喝了药,他感觉好多了,脑袋不那么的疼痛,也不那么的晕,只是全身虚脱无力,白郁无力的抬起手揪住男人的袖口。

  “你坐呀。”

  宴陆笙神情一变,白郁不对劲儿。从他醒来到现在,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宴陆笙紧紧的盯着白郁,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白郁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