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1 / 2)

  宴陆笙不肯起来,白郁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温柔的到仿佛能刻进骨子里去。“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宴陆笙线条深刻的五官透露着一丝寂寥,他从来没有童年,更别提孩子一样的哭闹。他的记忆里,只有哥哥神经质的笑和母亲永远冷漠的眼。

  偶尔,哥哥清醒的时候会摸着他的脑袋和他聊聊天。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温馨的记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宴陆笙知道了白郁。

  一个永远活在哥哥的画板上,记忆里的男人。

  从母亲的口中,他知道了许多。从此白郁在他眼里就不再是美丽的代名词,他是肮脏,是贪婪。

  正是因为他,才让优秀的大哥从此疯疯癫癫,让母亲生活在痛苦和恨意里。

  他对白郁累积的恨意在哥哥死后得到了爆发。

  宴陆笙决意让白郁付出代价。毁掉一个清高冷傲的人有无数种办法,他能想出来的,一种比一种残忍。

  宴陆笙就是蛰伏在黑暗的野兽,筹划着伺机而动,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让白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是鬼使神差的,当他看到照片里的白郁时,他产生了种强烈的冲动。

  他不光要打击他,让他一蹶不振。他还要先给他希望,再把他踩入地狱。

  让他也尝尝被所爱之人抛弃是什么滋味儿。

  于是他回国,设计了酒吧的偶遇,他不会忘记白郁在见到他第一眼时惊艳的神色。

  虽然只一瞬,但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从小到大,宴陆笙看到太多这样的神色,他不稀奇。可是当他看到白郁为他露出不带一丝邪念的纯粹的赞美和惊艳时。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刹那的满足。

  勾搭上白郁,让他对自己放开心扉,接纳自己,过程比宴陆笙想的还要顺利。他就像个猎手,不断的引诱着白郁往自己的陷阱里走。

  白郁……白郁有时候傻得让他觉得可笑。

  明明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单纯的犹如一张白纸。

  宴陆笙伏在白郁的身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让宴陆笙莫名的感到心安。

  白郁的胸膛紧张,没多少发达的胸肌,处摸上去却也是形状美好有弹性。

  宴陆笙听着白郁越来越短促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抹无辜的淡笑:“你先说你原谅我我再起来。”

  这才没多久,又开始耍赖皮了。

  白郁心知宴陆笙说得出做的到,他如果不开口,宴陆笙能抱着他折腾一个晚上。

  白郁淡淡的说:“你刚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边说边轻拍着宴陆笙的背部,宴陆笙几乎可以想象出白郁淡然的眼底藏不住的温柔和无奈。

  他鼻腔发酸,撑起脑袋高纯度黑色的眼瞳小鹿一样透明,他抬起自己正在滴血的手,虚弱的说:“我好疼啊,白老师,我疼的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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