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走正路42（1 / 1）

程卉一伸腿，拦住何彬彬：“别跑！我们的倾斜，你得受着，别想逃掉！”

何彬彬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大叫起来：“妈妈！快来呀！他们是一群坏人！要把我腿扭断……我的妈妈——好妈妈！你快来呀！我是你的女儿哎！你千万不要不管我……”

柳磬笙看着何彬彬的模样，“噗呲”一声笑出来：“她怎么还会这样？！”

程卉气愤地说：“她就是这样！而且你还不能去扶她。她老师就是去拉她起来，被她骂的。骂得才难听呢！”

柳磬笙掩着嘴笑，带着笑音说：“我现在知道世家子弟和普通子弟的差距在哪儿了：你们走的弯路特别多。我们弯路也走，但是没你们这么多……”

何彬彬听到了一个让她来神的话题了，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刹车似地停下了嚎哭，说：“谁说的！你别以为你们世家有多好！我就一直看不起你们……还“弯路”呢！我就从来没走过什么弯路……我都是走的阳关正路……”

“哈哈哈……”柳磬笙和程卉笑作了一团。程卉笑骂了何彬彬一句：“（你）这个人！大言不惭！”柳磬笙更是笑得双目眯成了两条细线，眼角沁出了小泪珠：“你……换作我们噢？顶多是跟爸爸妈妈闹，不肯练腿。但是闹来闹去，最后肯定是闹不过爸妈，一边练腿一边骂呗！你……嗤嗤嗤……还喊妈妈救你！……弯路走了一大圈，都走到新时代中学，弃舞从科了，还说没有……”

何彬彬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没脸说自己“从不走弯路”的，但是大话已经说了，只好再说下去：“我走的，肯定都是阳关正路。正路，就只是正路，它……它……”程卉笑：“它怎么着？难道正路它还会是弯的？”

何彬彬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仍然厚着脸皮说：“咹！弯的。你要晓得，正路虽然是正的，但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没听人家说嘎？“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跟你讲，越是光明的路，越曲折。越是含金量高的路，越弯，不但弯，还弯得沟沟坎坎——我告诉你。要不然，唐僧取经，明明可以让孙悟空挟着他一个跟斗云飞到西天，立刻取到经的，干（什）么还要一步一步慢慢晃，硬捱到妖怪去吃唐僧，把唐僧嚇得抖抖的？……路不弯就不正了，懂了吗？……小孩子，大人不逗你玩下子，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地把糖给你吃呢？”

程卉气得一抖一抖地，翻了她一个大白眼：“你别胡说八道了！哎！你走的是正路……”

何彬彬看着程卉生气的模样，料定她没什么能耐驳斥自己，便笑了起来：“你不要说我“胡说八道”，我的话最有道理。你不要把正路想得多好走。正路，就是要象“四渡赤水”那样来来回回地跑上好几趟的……”

“你！”程卉气得跳脚，“我真是倒霉，怎么好又遇见你的……你不是上到初二就滚走了吗！怎么还又回来了……”何彬彬知道自己是狡辩，但面子不能丢，所以硬着头皮，挤上笑容，说：“咹！对呔？正路就是要来来回回地跑的。我走的是正路，所以跑走了，跑一阵子，就又回来了。”

柳磬笙一直在听她说诨话，一直在笑。她听到这儿，插进去，说：“嗯！嗯嗯！对的，对的。你的这条“正路”肯定是弯的。我来算算，你这一“正”，正是耽误……耽误了多少年了？”

程卉在一边说：“别算了！我来告诉你：两年！”柳磬笙奇怪地看着程卉，问：“两年？不是应该一年吗？——她初二转出去的，我听你说的……”

程卉不耐烦了：“当然是我说的！她初二一开学就转走了，你难道还要算她在我们八中练了两年吗？没有！她在八中，就只呆了一年！”

“一年？好！我来看看八中的教学质量……”柳磬笙一边念叨着，一边伸头去看何彬彬的腿。

程卉一见，立刻感觉大事不妙，大叫起来：“不许看！这是我们八中的……”

太迟了。柳磬笙已经看得明白了。她揉揉眼睛，自语：“一年，就只练了那么一点点？八中，不是有名的教学严格的吗？怎么这么松垮？”

程卉看着何彬彬，再也忍不住了。她一腔怨愤，朝着这个能说会道的小美人，如山洪一般爆发出来：“都是你！你就会丢大家的脸！转了学了还在丢！你不是能说呢吗！你给我去！去把我们八中的脸说回来！——这次，一定要把八中的脸说美了，你自己的脸说丑了！——去！不说成这样，我们就不承认你是八中的人！——永远永远不承认！”

——未完待续，下周六再聚